“赵婵不敢有劳公子,在此代政、宸谢过公子。赵婵只请求,公子好好待公主殿下。”赵婵一字一句,却都似一根根尖针般射中异人的心。
“如你所愿。”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地蔓延开来,异人开始有些气恼。为什么婵儿就是不理解他的心?他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即使这中间会伤害她,可他自责过了、愧疚过了,为何他的婵儿还是这般模样?
又是良久的沉默,直到秋风也觉察到时机不对,悄悄没了动静。
“公子,若无其他事,赵婵告退。”赵婵转身欲走,却被一股强力卷入温暖的怀抱。赵婵一时反应不及,竟没有挣扎。
“婵儿,要我做什么,你才不会这么疏远?!”异人的声音愤怒,却带着无力感。
赵婵被这语气吓了一跳,立即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奈何她越挣扎,后面男子的怀抱越地紧。
“婵儿,婵儿,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异人的语气带着祈求,他对婵儿的执拗无可奈何。这毒中的太深,早已经没了解药。
赵婵挣扎了一会,奈何男子力气终究她的力气大,只能乖乖被圈禁在充满男子气息的坏境中。
“婵儿,你知道吗?我现在每日待在朝阳身边,简直生不如死!那女人嚣张跋扈,更不知温柔体贴为何物,我每日陪着她,心中泛起地厌恶却越来越深。可是婵儿,婵儿,你怎么能,怎么能祝我们百年好合?怎么能让我对她好?你难道不知道,这一世,我都只会对你好吗?”
“够了!难道嚣张跋扈、不知温柔体贴就活该被利用吗?”赵婵突然用尽全力,挣脱开男子的禁锢。
异人一时没有防备,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
赵婵冷眼瞧着,却是再也不回头,大步往屋内而去。
“婵儿!那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啊!”异人眼看着赵婵离去,却再也无力追上前去,深深的挫败感挥之不去,只化作一句:“婵儿,为何你不懂,不懂我对你的心!”
异人只顾着眼前伤心,却错过了赵婵步伐之中极易察觉的慌乱。只是赵婵不敢回头,心中的愧疚让她停住脚步,可理智却控制她往前走,只能往前走。她终究是不敢再爱了。爱了一场,也错了一场,这一生就足够,她早就已经失去了爱的权力。
终于缓步走回屋内,赵婵望着摇床,那是两张极为相似的熟睡着的稚嫩脸庞,随即一滴泪水悄然划过脸颊。她这一生,要做的还有很多,决不能为任何事物所牵绊。
轻轻抚摸孩子的脸颊,随即又将那掖了掖被角,才会心一笑。
“姑娘,奴婢有事想告诉姑娘。”屋外女子的声音响起,透着沉稳,不是真儿还能是谁!
赵婵回头,用食指堵住嘴巴:“嘘!”,示意真儿声音放小,别吵到孩子睡觉。
真儿立即会意,放低声音:“姑娘移步。”
赵婵随即起步,走出屋外:“何事?”
“姑娘,今儿个晨起,我在您住的屋外现了这个。”真儿将手上的木匣子递给赵婵:“本来奴婢没在意,以为是谁不小心搁在那里的。可直到晌午,都没瞧着人来找,这才大着胆子打开来瞧了瞧……”
不待真儿说完,赵婵已经打开了那木匣子。匣子之中,赫然是两件物饰。一件是匕,搭眼瞧去,却是锋利无比,另一件却是镶金玉簪,玉质滑腻泛光,镶金极为细致,雕刻着祥云,栩栩如生。匣底附有一布帛,只四字,却是赵国字体:“赠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