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勉强从地上翻过身来,强忍着身上的无比剧痛,紧张恐惧的目光在这黑夜里四下收寻着棉花的身影,邪帝不停的抓扯着自己的头,他的声音简直害怕到了有点梗塞的位置:“棉花,你在哪里?你怎么样了?你快回答我呀!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
只见棉花身体半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她有点愣愣的,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脚,一块红白相间的骨头从她那柔软光滑的肌肤里无情的破口而出,她一点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之意。
看着那血流如柱的膝盖,棉花完全茫然的心感到了无比的害怕与恐惧。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别说现在是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带着泪花无助的叫着正在拼命呐喊自己的邪帝。
邪帝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棉花的身边。他看着棉花那血如拳涌的膝盖,马上把自己的衣服撕扯开来,小心翼翼給棉花包扎着,一边用那僵硬的脖子出那嘶哑的声音拼命叫喊着:“来人呀,救命呀!来人呀!”邪帝真的是着急了,他害怕棉花会有任何的伤害。
棉花看着万分着急裸露着上身的邪帝,他那光滑带血的肌肉暴露在这黑夜里面显得格外的强壮,胸前那优美的弧线上面还渗出点点汗珠,在那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邪帝依然在那里拼命的扯着嗓子呐喊着,他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的慌张与无助。
老马这时也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惊呆了,他急急忙忙的帮着邪帝把棉花扶了起来,邪帝吃力的抱着棉花那软弱无力的身体,在这黑夜里面开始亡命的奔跑了起来,他不敢耽误一刻时间。
全身的疼痛让他力尽衰竭,他拖着那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血印的迈着艰难的步子速度越来越慢的前进着,棉花只能依偎在邪帝的怀里,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医生,快来人呀!求求你们救救她吧!”邪帝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量,他把棉花送进了急诊室。
医生们手忙脚乱的检查着棉花身上的伤情,看了一眼面前满身带血的邪帝对他说:“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你倒是看看你,来,我先給你包扎一下吧!”
邪帝无力的摇了摇头,依旧关心的看着眼前疼的脸都已经有点变形的棉花,他慢慢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腰间的疼痛骤然间传遍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他使劲的皱了皱眉头,疼痛迫使他眼角滴下一滴无名的泪水,举起一只还在不断流血的小手,示意医生无论如何先处理棉花的伤情:“麻烦你们先帮我把她的伤情料理好,我没有关系。”
医生看着倔强的邪帝,无赖的对他摇了摇头,继续按照邪帝的意思在棉花的膝盖上忙碌了起来。
手术带来的疼痛让棉花完全无力承受,她拉着邪帝的胳膊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肉里,邪帝强忍着这些突如其来的疼痛,一个劲的安慰着眼前慌乱的棉花:“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马上就要好了,别担心!”
“好痛!轻点,轻点!”棉花就这样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每一声叫喊都深深地刺进了邪帝的心房,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身上无情的流了下来,把他们的肌肤衬托的更加光滑。
好不容易等到棉花的手术做完了,老马才牛喘着跑了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邪帝,他叫来了护士为他包扎,没有想到邪帝粗暴的推开了好心来帮助他的人们,依旧不依不舍的站在棉花身边。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护士们憋着嘴,一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表情,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了。
看着棉花脸上慢慢舒缓过来的表情,邪帝那紧张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他轻轻的拉住棉花那大汗淋漓的手关切的问:“好些了吗?”
“恩,现在好多了。不过还是很疼呀!”棉花舒展了一下刚才紧皱的眉头,看着邪帝深情地说。她又看了看邪帝满身的伤,心疼的摸着他那具汗流浃背的身体,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你疼吗?叫医生給你检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