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邪帝一转脸上的笑容,双矇间露出不知名的冷酷。拉着谢小波的手想带他离开这里,看见谢小波一动不动,他再次淡淡的说:“怎么还想在这里过年呀!”
谢小波一听如释重放,卷曲的脸终于露出一点死人般的笑容,他刚起身的瞬间,四个纹龙画虎的彪形大汉死死的拦住了他和邪帝的去路,谢小波刚刚缓和过来的情绪顿然紧张起来,身体又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那双死人脚如有千斤一般牢牢的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依然是那个刀疤脸,抖动着脸上的横肉,顶着油亮的光头,一双浓眉大眼轻视的看着邪帝那装着百元大钞的口袋,歪鼻斜嘴的说:“你要带他走可以,不是听说是他叫你給他送钱来的吗?钱留下!这样走好像不地道吧!当我们这里没人了吗?”
邪帝依旧没有理会那个刀疤脸的举动,只是用冷俊的眼神扫视了一番,从嘴角边冒出几个字来:“谢小波,你走还是不走。”
谢小波那里是不想走,只是现在这样紧张气氛让他的双脚完全不听使唤,他战战兢兢的说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哥,我走不动,腿软。”
几个纹身大汉拍腹大笑,那笑声中带着无比的讥讽:“就你这样的小破孩,还想来当英雄救人,还是救一个草包。”这笑声在这喧哗的空间里显得是格外的刺耳,惊醒了四周赌博的人们齐刷刷把那好奇兴奋的眼光投射到了邪帝身上。
刀疤脸见邪帝对自己依然不理不睬,怒火不打一处来,伸出那臃肿的臂膀一个虎爪径直向邪帝的衣领抓去,邪帝不快不慢将身体轻轻后移,左手用快若流星的速度瞬间抓住刀疤脸伸在自己面前那看似臃肿强壮的手腕,稍一用力,只见刀疤脸顺势单膝跪下,脸上露出如麻花一般的扭曲表情,嘴角抽动,面色难堪,嘴里好不自觉的大声叫喊着:“哎哟!轻点,轻点,疼!”
邪帝将用力的手指轻轻向身边一带,刀疤脸一个饿狗抢食向邪帝手指用力的方向扑了出去,活生生一个活王八爬在地上。
在场的人无一不为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刀疤脸在怎么说也是一百七八的体重,被邪帝这样轻描淡写的放翻在地,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小伙子,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弱不禁风,和刀疤脸站在一起的彪形大汉不由自主的倒退着步子,不敢轻易接近邪帝。
刀疤脸被这样羞辱一番,心里虽有怯意,但出于面子关系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他翻身起来抓过身边的一把靠背木椅,高高举过头顶用尽了全身力气向邪帝的眉羽间砸了过去,一道寒光闪过,刀疤脸手中的靠背木椅瞬间一分为二,在空中散烂开来,顺着邪帝那犀利的目光纷纷落地。
而那劈开靠背木椅的开山刀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刀疤脸那秃顶的光头之上闪着寒光,离他那油光的脑袋只差零点零一公分。刀疤脸一下瘫软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上那变形的刀疤流到地上。
刀疤脸强忍着内心恐惧的疯狂跳动,目不转睛的盯着邪帝手上下午夺来的开山刀,倒吸了一口冷气寒战的嘣出两个字来:“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