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按照李二战前部署的方案。准备将第二批战略物资运往南方,居然在起运的当口被他以准备尚且不足的理由暂缓了,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李承乾已经认为只有他老子李二是他掌控天下的阻碍了。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不是您一直遵守的铁律么?为何一二再的左右儿臣的施政方略,儿臣受命监国,各方面都要全盘兼顾的,如今大唐的经济命脉尽系长安,保障长安的高速展才是道理,小林子曾经就跟我说过,当咱们皇家成了最有钱的人的时候,就得学会花钱,儿臣在杭州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不仅百姓会对我皇家感恩戴德,一个美丽漂亮的杭州也被儿臣建设起来了,百姓拿到了丰厚的工钱,就会消费,购买咱东西十大厂出产的货物,钱又流回咱们的口袋,咱们没有任何损失,不仅建设好了国家,还收获了民望,百姓也得到了实惠,这是经过验证了的道理,母后如何要反对?”李承乾说的头头是道,久居深宫,没有见识过杭州景象的长孙皇后也无从反驳。
“可现在是战时,南疆之地的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国库多储备些才是正理,况且即便是胜了,后续的建设更是需要大量的钱财,你父皇早已将今年的预算和钱财用途做了规划,你擅自调整会影响他的整体布局的。”长孙很是无奈道,李承乾有监国的权力和理由,更加有超过一半的大臣的支持,即便她是李承乾的亲母,也难以抗拒朝堂上的压力,第二期的战略物资本该十一月的时候就起运的,现在已经到了贞观四年正月了依然还留在长安不,几位堂部大佬们催了太子好多遍都无果,千古人镜魏征同志甚至与李承乾在朝堂上吵了一架,现在被李承乾勒令在家自省。
李承乾要扩大自己的势力,无非是高官厚禄的招揽,只要投靠了他的,赏金赏银是小事,东西十大厂的货物份额都被他暗中划分了出去,甚至还在印刷厂的重要部分的管理人员中夹杂进去了五姓背景的人员,如果活字印刷术流入到了五姓门阀手中,在文官派系上,朝廷还不知道要被五姓门阀把持多少年,可李承乾就是这么干了,他要的就是人家拍胸脯保证效忠的一句空话。
“区区南疆之地的小战事不足以动摇我大唐根本,此事儿臣与朝中诸位大臣已有商议,母后就不需多言,儿臣公务繁忙,母后就请自便吧!”李承乾现在处于叛逆期的最巅峰值年纪,怎么可能听的进去长孙皇后的话,侯家已经将侯婴送到宫里来了,甚至李承乾已经在人家居住的宫室里留宿了,这些方面长孙其实是可以容忍的,她乐于见到李氏,尤其是她自己儿子的这一系开枝散叶,可食髓知味的李承乾不仅睡了他的内定老婆,还把自己身边的一些模样俊俏的宫女都睡了,为了隐藏自己的恶行,他又将那些宫女处死送到宫外,让承乾宫最近增添了不少亡魂。
长安的一切李二都知道,皇宫里的暗侍卫不是吃素的,虽然情况会晚上个把月才传到他的手中,但是聪慧如他,又怎么可能推测不出后面的演变呢!李二并没有像长孙那样表现出来紧张,他甚至认为李承乾这样做是应该的,作为一个皇帝的接班人,不能在恰当的时机抓住权柄,对权力没有**,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唯一让他有些不满意的是李承乾没有看到七宗五姓之害,居然重用那帮世家门阀的人,而且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掌握的权利是虚浮的,完全没有武装军事力量的权力叫权力吗?这一点上他就很不如李泰,李泰现在跟在李二身边已经能够帮他打理大部分军中的事务了,这让他有很多时间能跟汐凉谈谈心,抚抚民,合个琴,跳个舞啥的,长安的变化,他只是静静的用眼睛看着。
察猜也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船弦比城墙还高的大船动了,他们不需要风帆就能跑出奔马的速度,甚至比马跑的还快,就好像水下有什么巨大的怪兽在推着它们走一样,每当他们驶过平静的海面,尾巴后面还要拉出一条白色的水花分界线,汹涌而壮观。就在刚才,那种快的向风一样的样的小帆船给他所在的大船上传来了一些消息,贞观四年的大年初一,洪都王的水军真的到英吉港口了。
“敌人目标左前方一百二十里,以岭南一号指挥战舰为中心,淮南水军一到十号舰为左翼,岭南水军二到十一号舰为右翼,成燕形阵摆开迎敌,岭南十二到十八号舰绕行敌后包抄,其余所有补给,运兵舰撤离战场待命。”
阳林一长串命令下达,指挥舰上的旗语官便立即挥动大旗下达旗语,各船僚望手看到了指挥舰的旗语指示很快的就摆出了阵型,保持着一个倒人字形的阵势缓缓的向前开进,两方船队相对而行,虽然有百余里距离,半个多时辰也能看到彼此,其实阳林的舰队还根本不能做到精准打击,按照他们的训练科目,除了摆几个简单的阵势之外,就是靠密集的火力一通乱轰,不算负责包抄的七艘战舰,光是主战的二十一艘战舰上,就有着上下两层四百多门神威大炮,连阳林自己都没见识过四百多门神威大炮一齐射的场景。
从战舰开始进军,阳林就走上了指挥舰的瞭望台,那个超大的望远镜里,他已经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洪都王的战舰,大多数是帆船,三桅杆到五桅杆的居多,随风而行的速度还不到阳林战舰的一半,逆风而行只能走之字,形同龟爬,阳林扫了一眼貌似有些惊慌之色的洪都王舰队,他们显然对英吉港附近突然出现这么大的船只感到意外,甚至一艘体型快有阳林的战舰那么大的七桅杆大帆船上,阳林看到了洪都王旗,一个胡子拉碴装扮奇特的胖男子正用一副惊疑的表情与他身边的一个卷胡子卷的蓝眼睛男人谈话,以阳林的经验,大概看出了那是个中东人,也就是唐时的吐蕃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