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关系非常微妙,比如,谢哥很熟吧,对平哥来说,却没有与五哥来得强烈,虽然平日里吃喝聚玩不少,却无多深刻印象,还不如家凤对他的印象来得深刻。
因为五哥的存在,平哥可是以他马是瞻哦!
谢哥、小罗都是五哥一伙的,当然还有其他兄弟(或马仔);赤手空拳、单枪匹马打天下、闯江湖已成为过去式,现在讲究的是团队,即使小混混们也三五成群;求职、进厂、开店、做生意,哪儿能例外?
上次被五哥教训一顿的两个小流氓也是外来工或人员,说实在的,他们也够可怜的;就如上次去石头镇寻平哥时碰上的小罗一样,也是漂在社会上,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一日三餐不继,晚上睡大街,或者建筑工地楼顶去;家凤也有类似遭遇;怎么,也去混过?
那是家凤在求职和找工作的过程中,不好意思处处麻烦平哥等兄弟,偶尔钻钻建筑工地……那儿有数之不尽的老乡、熟人,甚至素不相识的,仅有一面之缘的,济济一堂;社会就是一座大而又大的课堂,家凤屡次体验,故熟悉了所谓“盲流”的大概的生活方式。
两个小流氓属于(某)西省的一地,据说靠近越南、缅甸、柬埔寨等国;那儿的人就像不少边陲之地的人一样,历来山高皇帝远,容易养成好赌、懒惰、东游西荡、不务正业的习惯,故流落到石头镇来,正经事儿不愿干,天天浪荡、混日子。
家凤在平哥处暂时栖身时,就见过一个来自该地的一位街头老大,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都像港片中的**老大,可惜,除了在店里偶尔看到他们举杯痛饮、胡吃海喝时的豪气干云,平日里在大街上见他们就是面有菜色,是一群朝不保夕的流浪汉而已;只是维持了一种表面上的自尊,而背地里做的却是一些为人不齿的偷鸡摸狗的勾当。
据说他们一派属于蛮干的一类,怎么个说法呢?他们毫无“专业化”或技术含量,用工具比如建筑工地上剪钢筋的大钳子去撬别人的商铺或住户,进行盗窃;而五哥一派比较有“技术含量”,从来不去做偷鸡摸狗的行当;不过相同的都属于初级阶段,无师自通或自学成才的,走的都是邪道,注定就是一条不归路,在滚滚岁月里消失殆尽。
这日,五哥带众兄弟,包括谢哥、小罗,还有二个兄弟,其中一个叫“小四川”的,一个叫“(某)州仔”的,看来像一个跨区域、小联合团体一样,超出了地域的界限;每位兄弟都有一位美女紧随,除了小罗是单身汉;可能是小罗出道较迟,扮演了“学徒工”的角色,供大家使唤,自然还没达到其他人的火候(档次);上次去石头镇看到孤军奋战的小罗,穷困潦倒到被收垃圾的人追打,可见他属于典型的“学艺不精”,吃不了这碗江湖饭,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平哥自然好酒好菜招待,问起平哥的生意如何?平哥只说,“生意可以,托大家关照(不胜感激状)……这顿我请啦!”其实,如此小店一月竟有好几万的流水,否则平哥怎么可能源源不断地拿出那么多钱?不就是赚的吗?
这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怎么来、怎么去”,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五哥等可是干大事的,不是吃白食的,随手甩给平哥两张外币,这可是平哥很少收到的,展开一看,不得了,一千一张,一顿饭2000港元,哪能让兄弟们破费呢?不敢收呀!
“叫你拿着就拿着,这又不是**……不怕你笑话,现在只有港币了……”小飞可是更加漂亮和时尚了,着一身小碎花格旗袍,脖子上、手上、脚上都是金光闪闪,浑身显得珠光宝气,加上紫色的彩妆,哪里像后来的唯余一身黄毛,已无贵妇人的痕迹,没有男人的玩命的资金支撑,有多少美人能风采依旧?
男人靠舍命赚钱来吸引女人,女人靠吸引男人来满足自己……江湖儿女的归宿!
典型的饥饱不均,纵然穿梭港澳、挥金如土,也有掏不出多少人民币的时候!
似乎开饭馆的平哥无论收入多或少,都不过是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寒酸的土财主。
只见她往精美的手袋里掏出一只玻璃瓶,“这是去香港买的挺贵的香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