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今天早上睡得那么熟,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收拾好东西,桌上放着饭菜,文大师,留了个纸条说他出去有点事。
我吃了一点饭菜,跟着门口的大哥,去了火车站。
买了一张回家的票,刚好生时间就在半个小时之后。
坐上火车之后,我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妈妈,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赶紧问了起来,“儿子,你现在在哪里?妈妈怎么之前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我在新闻上都看到了,你们学校好像出事了,你还好吧?”
我现在唯一觉得庆幸的是,媒体为了保护隐私,没有曝出出事的正是我的寝室。
反正跟辅导员已经请过假了,随便编了个借口,说是学校现在集体放假,糊弄了过去。
我挂下电话之后,开始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火车的况且况且声,听起来格外的悦耳动听。
平静的心,在归乡的那一刹那,突然安定了下来。
“糟糕了,糟糕了,前面出事了,有人卧轨。”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不知道谁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火车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停下来,使出大概十分钟之后,才勉强杀住。
没多会功夫,到前面去打听消息的人又回来了。
脸上神采奕奕,招呼着身边的人压低声音说道:“哎,我跟你们说,这事还真出奇了,明明刚才前面有个人在铁轨上躺着,现在人家下去检查,你猜怎么着着着?人没了,我可不是说他死了啊,是根本就没人。”
本来铁轨出事又有些恐怖,经她这么一渲染,听起来就更加的灵异了。
火车又开了起来,我却没有了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在跳。
这趟火车,从回去的路上就开始不太平,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到底我回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手机已经快没有电了,我也不想再想太多,趴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车站了,那边的就看到妈妈站在人群中,朝我挥着手。
我慌乱地咳嗽着,脸色苍白,由于心中的慌张,不断地摇着郑雪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担心。
现在天色渐渐暗了一些,天慢慢昏暗了,乌云堆在山头,一片层叠着一片,晃晃悠悠游走过天边,此时的天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湛蓝,不纯洁,也不彻底干净了。
此时不明朗的蓝天,却倒是蛮有一番另外的新意。不那么乖巧,反而蒙上一层不羁洒脱的色彩,这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恐怖,不是特别没有色彩与黑暗。灰色带着点银色,银色渗透着深蓝色,深蓝色又包裹着黑色,层层叠加,趣味丛生。云朵一直在堆积,队伍越来越庞大,形成一面坚不可摧的墙。
“郑雪,郑雪,你快醒醒!”我一直没有停歇心中就像蚂蚁一直在爬,慌乱的又紧张的去用手碰碰郑雪的鼻子。还好,还有温度。我慢慢的脱下自己外面的一件衣服,又轻轻地把它盖在郑雪的身上,接着脸上又恢复了那股正经的样子。此时情况况也不算特别糟,就是天有点暗,就像快要进入黑夜了。
我还是镇定的拿纸巾擦擦自己头上的汗,又擦擦郑雪脸上的血。慢慢的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一个人,就如一座荒岛一样,与世隔绝。鸟儿一个个都回家了,飞在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