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踹两脚,我还是踹到了自己最熟的那棵大树,放了尿裤子还未提上,便脚下一滑从树旁的小坡上摔了下去,这一摔,刚好摔到了村子门口。
我忍不住心想,我这才走多久,这就变成这样,若不是为了嫂子和轻灵,肯定早早的离开着。
这一摔,让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我伸出手挠了挠,破了块皮,村子里的路我熟悉的很,只要接着走就行,但是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阎王给我的纸条不见了。
我左右摸了摸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便跪在地上找。从树下开始整个小坡被我翻了个遍,别说纸条了,就连我刚才撒的那泼尿也没了。
怎么回事?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捏了一块土。
那土松的不行,一拿起来就全变灰了,这篇地人踩的多了,现不了什么。
若是不算上尸王和那道士,这村子一个人都没有,就算纸条丢了也能找到。我左右摸索着,只摸到了一手杂草和难得触及到的湿润。
这他妈绝对是我刚才的尿。
今年难道是旱年么?不应该啊。
当我抬起头,准备弄点带亮的东西回来找时,一束光从我眼前打来,我抬起头看,是一团蓝色的火。
东西没找到,倒是先遇上邪门事了。这团鬼火轻轻晃着,我本想不去理会,但是眼神怎么都离不开,这团鬼火竟然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团鬼火像是怨气很深,直接讲我的全部心神吸引了过去,我人还跪趴在地上,但是身子已经向前探去了。鬼火上面透漏着熟悉的鬼气,明显是那纸条的。我虽然明白,这个地方现在邪门的很,一定要谨慎,但是目光刚触及到上面的时候,就忍不住跟着那团火光走去。
蓝色的颜色很像是轻灵那幅画上有过的颜色,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所有事情,只记得那团火。
火光似乎是烧退了周围的雾,渐渐变得清晰了些,我的注意力只在火上,勉强能辨认出周围大约是有好几颗树的荒地。
火光越来越大,我也渐渐回过了一些神,那个鬼火没带我一直往前走,而是一直绕着一颗树转圈,鬼火似乎现了,急急忙忙的向前飘去。
不能跟着那团火走!
我咬住自己的舌尖,提气,手刃向着那火劈砍而去,还未触及到鬼火,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还是在村口的那个大槐树下,自己躺在地上,裤腰带还没系。
这要是让哪家的女鬼看到,岂不是要对我做些什么。
我连忙坐起身子整理好衣服,阎王留给我的纸条还在我这,但是已经被打开了,我本是打算回家找到尸王再看,见没什么异状,便先把纸条拿起来读。
阎王扭扭曲曲的鬼字辨认起来有些难度,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字,就像是小学时候同桌的傻子写的,那傻子流着鼻涕,手也哆哆嗦嗦,老师不管他,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写,某个冬天过去,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他。
虽然有些字我不太认得出,但是联系前言后语也大概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