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殊一早就出去了,估计是进宫找太子去了。阿宝虽然不知道萧令殊的工作内容,也不像其他皇子那样在朝中挂个职领件差事,不过看他直接领了秘旨出京办事,想来工作的内容不太光明。
用过早膳,阿宝没有处理府中的事务,而是叫来刘管家,询问他以往萧令殊出门时该准备什么行李。
胖胖的刘管家十分干脆道:“王爷素来不爱那等累赘的东西,只须带几套衣物和银子就行了。”
阿宝:=口=!不是应该准备好干粮药材日用品等等之类的东西么?如此轻车简便真的是位封建特权的王爷出行么?
其实刘管家也想吐槽这事情,可是萧令殊办事雷厉风行,觉得带那些东西确实是累赘,不要也罢,每次直接带了府卫就走,可日行千里,这等彪悍惊人的行动力,就像一只凶兽一样可怕。这也是极少有人敢在萧令殊头上捋虎须的原因,那等凶残的男人,不好惹啊。
阿宝无力地挥手让刘管家下去,然后叫来华妈妈,让她亲自去准备一些又营养又容易捎带且能保留几天的干粮,然后亲自跑了一趟半夏阁,表明萧令殊即将要出京,让解神医准备一些出行的药物。
“他又要去干坏事了?”解神医反应贼快,等说完后,见阿宝瞪着自己,赶紧讪笑道:“王妃莫急,在下这就去准备。”
阿宝客气地道:“多谢解神医了。”其实,若是解神医也跟着一起去,她会比较放心,也不知道萧令殊这次带不带解神医一起去。
傍晚,等萧令殊回来时,阿宝正在给他收拾衣物,看着那包得圆滚滚的包袱,萧令殊最终没说什么。
“王爷可要带解神医一起去?”阿宝给他倒了杯茶问道。
“不带。”
这时,解神医正好将他准备好的药物送过来,听到萧令殊的回答,高兴地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去江南,没什么好看的。”他的家乡本就在江南一带,早就呆得腻味了。
萧令殊喝了口茶,看也不看解神医带来的那一包袱的药,说道:“如此累赘,不带也罢。”
解神医:“……”
阿宝:=口=!所以说,不仅嫌行李累赘,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也嫌弃累赘么?行事太简洁也不好啊王爷!
解神医带着既放松又悲愤的心情走了,连他带来的那一大包药也懒得给萧令殊解说。阿宝打开来查看,现有很多瓶瓶罐罐及油纸包,每样东西上都用小纸条注明了名字及用途,从外伤药到普通的风寒腹泄之药皆有,十分齐全。阿宝很满意,解神医其实是个十分细心的人。
晚膳后,萧令殊牵着阿宝的手在花园里散步,难得地他没有直接将她拎到练功房去折腾,这倒不是他突然良心现了,阿宝觉得他估计是现在不折腾她,等到了床上再折腾——哎哟,腰好像又要疼了!
果然,今晚的战况也十分激烈,阿宝觉得他已经奋战了好几晚了,有些担心他赶路会不会精神不济,所以在来了两后,就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王爷明日还要赶路,该好好休息方是。”
萧令殊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抬起脸与他四目相对,那双平日里看起来半是冷戾半是阴狠的双眸,竟然悍见的多了些雾气,仿佛被香炉的青烟薰染过一般,有动-情的痕迹,看得她身子骨软,一种战栗的酸麻从尾椎一路往背脊蹿去,直到被他再次压在身下,被填满了身体,哽咽得难言,几乎哭泣着求饶。
“萧令殊……”
她伸手搂着他汗湿的背,心里真的舍不得他离开这么久。
“你不准……”
“什么?”他低哑的声音询问。
她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眼角因为情-欲薰染得红彤彤的,添了股难言的妩媚之色,她四肢像八爪章鱼一样缠住他精瘦有力的身体,因为被他占有的动作而哽咽的声音道:“你不准碰我以外的女人,不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乱来……”
他的动作一顿,然后将她揽进怀里,吮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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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秋风乍起,被褥添了些凉意。
阿宝缩在被子里,懒洋洋地不想动。
成亲到现在都没有分离过,现在萧令殊一走,不知怎么地,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等阿宝在床上滚了几圈,折腾得原本就酸泛的腰肢更难受后,终于爬起床了。
原本低落在心情在看到房里那几个她给某人收拾的大包袱后,阿宝暴爆了。
“王爷没带行李么?”亏她准备得那般精心,生怕他在外头冷着饿着伤着,虽然行李是多一点儿,可是完全不占地方,不是还有其他的府卫跟着嘛?!
雁回同情地看着她道:“王爷只带了解神医准备的药,其他的都没带。”
其他几个雁也有些同情阿宝,同时也埋怨萧令殊的不解风情,明明她们家姑娘都忍着难受给他精心准备行李了,谁知一句累赘就全都没带。
阿宝磨牙霍霍,脸蛋有些狰狞,吓得几个雁都缩在了一起,心道王妃嫁人后,似乎脾气变大了,以前受再大的气,她都是笑眯眯的,哪有现在的气性?不得不说,当有个男人愿意用他的全心全意来宠爱来甚至是纵容一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很容易会被宠坏的。
萧令殊离开了,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阿宝初时还担心着萧令殊在外头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胡思乱想、长吁短叹,等过了几天,这种担心渐渐地淡了,除了晚上睡觉时会拍拍萧令殊睡的位置叨念他一会儿,然后倒头就睡。
九月底是陈留王娶妃的吉日,阿宝自然去参加了。
阿宝看到很久不见的江凌薇,突然现她清缄了一些,不禁有些担心。连带的五公主也担心地看着她,金璟琋虽然与江凌薇不熟悉,不过面上也流露出恰当的关怀之情。
江凌薇揉揉额头,笑道:“最近太妃身子不适,我去侍疾,等太妃身体恢复健康,自然就没事了。”
阿宝听罢,正欲开口询问下太妃病情,看看需不需要出动解神医时,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太妃病了?”
四人看去,正是被丫鬟小心地扶着而来的贤王妃。
几人互相见礼后,贤王妃又问了一次,贤王妃表现得似乎极关心平王太妃的模样,江凌薇点了点头,开口道:“表姐不必担心,太妃只是偶感风寒,不是多大的事儿,很快就好的。”
贤王妃点头,笑道:“有你这贴心的孙媳妇照顾,太妃确实很快就会好的。”嘴里说着,心里却回想着有关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的平王太妃现在时还挺健康的啊,也没听说她生过病,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贤王妃心中千回百转,打算等回去后让人去探探消息。
这时,宁王妃也到了,她环视了现场一眼,现阿宝等人,不禁骄傲地抬起下巴,搭着丫鬟的手走来,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怀上了一样。
“哟,几位皇嫂都在啊。”宁王妃走过来,坐在丫鬟搬来的凳子上,捶了捶腰部的地方,作出一副怀孕了真辛苦的模样,看得人眼睛直抽。
阿宝和金璟琋都当她不存在,没理她。不过有些人就是这样,旁人越不想当她是回事,她越是要找存在感,看着眼前的四人,笑眯眯地道:“这女人啊,只有做了母亲后,才能体会到那种辛苦和幸福,五妹妹、五皇嫂、六皇嫂和平王世子妃都要加油啊!”
五公主脸色微沉,江凌薇却笑道:“宁王妃说得确实有理,女人也只有做了母亲后,才能知道那种辛苦和幸福,可恨男人却不懂体谅,有时候想想,女人这般辛苦为的是什么呢?”
江凌薇这话让在场有半数女眷脸上露出戚戚之色,其他人一脸戏谑地看着脸色慢慢涨红的宁王妃,忍不住低头憋笑。
近来戚贵妃以伺候宁王妃的名义给宁王赐了几个宫女,宁王妃回去后好生闹腾了一翻,齐王原本都顺着她的,将那些宫女当成壁花罢了。可谁知宁王妃口不折言,终于犯到了男人的痛脚,于是宁王不客气将之都收了房,于是捅马蜂窝了。是以这几日,宁王府每天都闹腾得厉害,经过宁王府后院墙一条小巷子的人每天都能听到里头传出的各种声音,想让人不知道也难。
贤王妃蹙着眉,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江凌薇,然后对着宁王妃暗暗叹了口气。这脾气若再不改,宁王可能会被她越推越远,女人要恃宠而娇,也要管好自己的嘴,把握好那个尺度。那些皇子性子再温和,那也是位皇子,天生傲骨,哪容得女人随便爬到头上撒野。
陈留王婚宴结束后,阿宝自然又带了一堆的八卦回府,虽然萧令殊不在,不过看宁王府和大公主府的八卦也颇有一翻乐趣。
原本阿宝以为生活会这么平静地直到萧令殊回来,没想到很快又有事情生了。
解神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一头扎进了晋王府,嘴里十分凄惨地喊着:“王爷,救命啊!”喊完才反映过来萧令殊不在,忙换了个对象:“王妃,您可要为我作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