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蓁顿时放下了心,不过想到今日早上他的粗狂,脸颊害羞的热烫起来,悄悄的将半边脸埋在被窝里,里面还有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叫她心跳加速。
“你先吃吧,我先出去了”,素姨笑了笑,为她也感到高兴。
等素姨出去后,连蓁才吃力的坐起来,身体被碾压过似得累,只隐约记得最后看到他时,仿佛要被他喷涌的岩浆灼烧殆尽,她快乐的晕眩过去,后来就没意识了。
不知道他看到她那副模样,会怎么看待她…。
她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正好饿极了,快速的喝了碗汤,又解决碗饭,外面下起了小雪,她忽然想起今年是大年初一,忙找到自己手机,估摸着被他调成了静音,里面有几十条短信,还有七八个未接电话。
大部分都是道贺新年的,还有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来的短信:新年快乐,记得以前每次过年你都陪在身边一块放烟花,今年只剩我一个,突然觉得很想你。
她不是滋味的看了一分钟,最后默默的将那条短信删了。
昨夜她和申穆野已经那样了,她跟厉冬森更加
不可能了,有些人,她已经彻底的放下了。
只是每一年的变化都叫人匪夷所思,一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不短,足够结婚、生子,认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继续翻其它的信息,有申穆野来的一条微信:如果醒来了给我个电话。
她心里甜蜜的“咯噔”了下,屏息了自己的心情后慢慢拨通了他的号码。
“你醒来啦”?电话那端有些吵,连蓁问道:“你在哪”?
“我在医院,探望病人”,申穆野声音蛊惑温柔,“吃饭了没有”。
“吃了”,连蓁反问,“你吃了吗”?
“也吃了”。
连蓁忍不住悄悄的笑了,两人这些问题真的很奇怪,不过并不讨厌,相反,很喜欢和他聊些这样简单的话题,“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事情怎么样了”?
“在处理些赔偿的问题,应该都能解决的,可能要晚上很晚才回来,你不要等我”,申穆野说道。
“噢”,连蓁有些失望,“我晚上要去我妈那里吃饭,你也知道,就她跟我弟弟两个人…”。
申穆野沉吟了下,低低道:“那我晚上也去你妈那里睡吧”。
连蓁唇角甜甜的勾起来,“好啊”。
申穆野结束电话后,站在落地窗前忍不住笑了,几朵雪花从窗外飘进来,他想起今日在她身体里的感觉,竟是感觉格外的思念她,思念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思恋她烟娇百媚的模样。
他抽了根烟,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啊”,袁辉寻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好,“这回赔偿可是比不小的数目啊,瞧瞧大厅里那些人,哭的哭,闹得闹”。
“回去吧”,申穆野抖了抖烟灰,往电梯口走去,里面正好走出来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健硕,黑色的大衣下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漠和严苛。
四目相视,申穆野缓慢将手抄进裤兜里,别开脸,径直往电梯里走去。
“怎么,申少技术不佳,开飞机出了事,是不是要跟我这个伤患的家属说说赔偿金的事”,厉冬森半边冷峻的脸微微向后偏,脸上流露出讥讽。
申穆野眯眼回眸,迸出寒意,“厉冬森,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话怎么就不注意了”,厉冬森眉头一寸寸的拧起来,“难道是我说申少技术不佳”。
申穆野彻底转身,脸上阴云密布。
厉冬森冷冷道:“飞机师可和司机不一样,关系到几百人的性命,我劝申少还是别再开飞机了,为了乘客们的危险着想,反正…我以后是不敢再让我的家人做夏航的飞机了,一个通过找关系就可以随随便便让人成为机师的航空公司,我怎么放的下心”。
申穆野绵长的深吸了口气,沉沉道:“想不到厉总这样的人也会随便相信网络上的小道消息,真是肤浅,不过你放心,你家属的赔偿费我一分都不会少,还会多给点…”。
语毕,大步踏进电梯,厉冬森回头拧眉冷冷的注视着他。
申穆野按下电梯关上的键后,才猛地一拳锤上电梯。
“大少,没必要把这种人的话当真”,袁辉安慰道。
“我知道”,申穆野抿紧了双唇,每次,碰到厉冬森就会觉得心情极度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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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穆野晚上十二点到龙庭花园时,先打了连蓁的电话。
“我和连翼在楼下花园放花炮”。
申穆野听她说完,一转头,便找到了她和连翼的位置,她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衣,双手捂着耳朵,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笑的满脸灿烂,而连翼则在旁边甩着烟花棒。
他停好车,大步走了过去,连翼先看到他,高兴的蹦跳过去,“姐夫”。
“这么晚还不睡,还在这放烟花,也不怕吵到其他居民”,申穆野笑着说道。
“昨夜都没人陪我放烟花,好不容易姐姐回来了,就让她给我买了好多烟花”,连翼笑嘻嘻的递了个彩花过去,“姐夫,我们一块放”。
“好啊”,申穆野笑看了眼连蓁,正
好手里拿着烟,点了引线,随手扔了出去,斑斓的烟花突然旋转着飞上天空。
连蓁看着那道烟花,五彩的光芒倒映进她瞳孔里,申穆野慢慢走近,双手将她搂进怀里。
伟岸的胸膛贴着她,连蓁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她虽然是在看烟花,可余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只是昨夜的事,生的太突然,让她实在不好意思从容的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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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