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进晦暗的房间里,申穆野用力的抚摸着她脸颊,某处仿佛被她整个吸起来似得,他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猛地将她拉起来,狠狠的吻上她唇,连蓁也丝毫不肯相让的撕咬着他。
从来不知道她自己的骨子里还藏着只小野兽似得。
与其说是欢爱,倒不如说像是搏击,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吞进骨子里。
被褥全部掉在地上,连床单也凌乱了。
连蓁泪眼朦胧的抚摸着她熟悉无比的健硕身材,所有的矜持早已抛之脑后,“穆野…用力点…再用力点…”。
“傻瓜,会疼的”,申穆野气喘吁吁,难受的心疼她。
“没关系,我想要记住你在我身体的感觉”,连蓁仰头吻他唇,他唇上充斥着鲜血的问道。
“你真是个…笨蛋”,申穆野眼角泛涩,他闭上双眼,咬着牙根狠戾的挺送。
……。
这一夜,两人像疯了一样。
一直到日上三竿,两人一直不曾停止,好像谁要先把谁折磨的失去意识,却又彼此拼命的撑着那点意识不愿意昏过去。
最后还是连蓁先晕厥了过去,申穆野趴在她身上,两眼一闭,立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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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蓁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是暗沉的,她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身上已经穿了件秋天睡衣,不过到处都是疼的,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但头却好像没有昨日那般胀痛了。
被窝里仿佛还有他丝丝味道,床的另一边却早就冷了。
她知道他走了,她也许不会再来了。
地上的手机一直吵个不停
,她吃力的捡起来,沈艺芝懊恼的问道:“你今天到底干嘛去了,打了你那么多通电话也不接,你晚上过来吃饭吗”?
“我…不过来了”,连蓁一开嗓子,沙哑的像被刮痧板磨平了似得。
“你嗓子怎么啦”?
“昨天有点感冒”,连蓁哑哑的道。
“感冒还一个人住,那你快点回来,我给你熬点清汤”。
“不用了,我九点钟会回来睡得”,连蓁难受的紧,挂掉电话后,起床套上睡袍脚步艰难的走出卧室。
客厅里暗的让人心生悲凉,连蓁将灯打开,餐桌上放着一锅熬好的粥,旁边还有一碗冲好的药,药碗边放着一张纸条。
她颤抖的拿起来看,是他熟悉的字迹:蓁蓁,你醒来后熬好的粥和药已经冷了,记得在微波炉里热一下,还有另外我帮你抓的中药包放在餐柜上,医生说三副就能差不多好了,记得冲药的时候先用温水冲半碗,再加热水,一碗分两次喝,仔细想来,其实我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原谅我没有等你醒来,也许你醒来我会舍不得离开,照顾好自己,另外代替我告诉泉泉,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我给你的钱不要省,我给不了孩子他想要的父爱,但是我希望他过上优越的生活,你也是,以后对自己多好一点…。
连蓁闭上双眼,一颗颗泪水掉在纸上,染湿了一大片,整颗心好像被扯成了两半,再不完整。
他终于还是决定了,不管昨夜她如何用感情去挽留。
她一直这世界上最值得保证的就是婚姻证,所以遇到他后毫无保留的交托了出去,直到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
她揭开粥盖,他熬得是虾仁粥,因为她最喜欢吃虾,粥太过浓,有点像米饭一样,也冷了,定然放的太久了。
连蓁坐在椅子上,拿着勺子吃起来,她没有加热,很冷,凉的牙齿疼,味道过咸,虾肉不够软,粥过分粘稠。
是她吃过最难吃的,她知道,他从来就很少下厨,她能够尝到他的手艺,却是在他离开的这一日。
连蓁将一锅的粥全部吃的干干净净,吃完后,只觉得整块胃都凉透了。
这个冰凉的大房子只觉得格外的难熬,寂寞…。
她开始厌恶这个地方,害怕这个地方,她猛地起身,飞快的冲进房里,拿出箱子,将衣服全塞进去,然后拖着箱子往外走。
出去时,正好看到叶典娜和纪华菲从电梯里出来,两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吃了一惊,“你要干嘛去”?
“我要去我妈那,我不要呆在这”,这个没有他的地方实在太恐怖了,连蓁白着脸摇头。
“你这样去”?纪华菲指了指她身上的穿着,连蓁这才现自己就穿了件睡袍,里面穿着件吊带,头乱七八糟的披散着,大冷天的小脚裸露在空中,脚上还穿着拖鞋,没有穿袜子,身后又拖着个箱子,不伦不类。
连蓁呆了呆,叶典娜倒抽了口凉气,“大乔,你不会疯了吧”。
“我疯”?连蓁呵呵的笑了,笑到后面越来越苦涩,“我也希望我疯了,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他说要回加拿大,我们不可能了”。
“连蓁,你别傻了”,叶典娜看她这副模样心疼的狠,“申穆野就是知道你会这样子,才会让卫萧航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过来趟,他要是跟你还有可能,就会自己过来的”。
“好啦,现在说这些没有用,我听说你烧了,快进屋去换身衣服”,纪华菲拉着她进去,“你喝药了没有”?
连蓁双眼失神的摇了摇头。
“娜娜,你帮她冲药,我去帮她换下衣服”,纪华菲叹了口气,拉着她进卧室后,见她一动不动的,只好帮忙找出她的衣服,连蓁解开衣带,纪华菲看到她身上布满的吻痕和青印时,愣了下,紧紧皱眉,“连蓁,你真傻…”。
“他也是这么说的”,连蓁鼻头酸,难受的想死,“我就是想留下点什么,舍不得”。
纪华菲心疼的抱住她,“现在说什么你都会听不下去,我只能说一句,别再犯傻了,不管生任何事,还是有人关心你,想想你弟弟,你妈,还有泉泉,他们都需要你”。
连蓁无声的抱着她痛哭了出来。
叶典娜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英俊多金的男人果然不是她们这种女人招
惹的起的,而连蓁,永远是她们三个里面最傻的。
连蓁在家窝了四天,哪都没有去,直到第五天时,飞去了杭州,舞蹈排练完后,全场哗然,秦盈曼铁青着脸将她叫了过去,“你若是想以这个样子比赛下去,你肯定会被淘汰,你知不知道上次排名你已经落到第六名了”。
连蓁黯然沉默,一张脸是妆容也盖不住的苍白,“秦老师,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会尽力而为”。
“你从来没有尽力而为过,连蓁,你想想为什么申穆野会离开你,因为你软弱,你除了漂亮之外,舞跳得好之外,你还有什么其它优点,男人喜欢你,可翻开你这本书之后,才觉得只有那么几页,故事内容还聊聊无趣,谁会觉得有意思”,秦盈曼愤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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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