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一怔,也抿起了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她吱唔着,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
本来她想着的就是,先跟老太太说,然后家里自然也就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司徒平似乎也没有多想知道生了什么,没有为难,只是皱眉对着她说着,“你还是先去看看阿慎吧。你奶奶,好像下手不轻。”
秦苏闻言,点了点头,道别了下就也快步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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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分,阳光静好。
车子停在路边,没有熄火,引擎声细细的,像是女子的呼吸声。
秦苏将车门关上,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将拎着的袋子放在膝盖上,然后将里面的药膏一样样的拿出来,逐个看了眼说明后,递给他。
“这些都是管擦伤的药,你最好现在抹一下,还有内服的消炎药,一日三次。”她淡淡的交代着。
“嗯。”司徒慎也淡淡的应了声,黑眸却不自主的瞥向她。
坐着的角度,正好他右边脸到脖子的伤势是对着她的。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犹豫了下,她还是对着他说。
“不用。”他薄唇扯动,回着。
眸光动了动,秦苏稍稍垂了垂眼睛,“很抱歉。”
不管怎么说,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又跑去跟老太太说,让他挨了一顿揍。
虽然能挡住心里泛出的心疼,却还是会过意不去。
“这个药膏,你别忘记擦。”看着他没有接的药膏,干脆放到袋子里全部放在他腿上。
手抽回来的时候,却被他不期然的抓住了。
“什么时候搬回来。”司徒慎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问着。
此时,他心里有些小欢快。
从老宅出来后,俩人开着的车子一前一后,行驶入市区时,她打来电话让他在路边停车,然后就看到她跑到了药店里,又上了自己的车。
这样的一切,是不是都说明着,她心里到底是在乎他,离婚也只是一时之气?
闻言,秦苏却,笑了。
她的笑容很淡很浅,可看的司徒慎心头有些慌。
“你到底什么时候会考虑好?”秦苏直接问出了口。
“我说了,我不会签。”他阴沉着脸,似乎只能强调这一句。
“司徒慎,你难不成打算就这么耗下去?”秦苏有些无语,感觉他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司徒慎没有出声,眉眼和神情都是敛着的,似乎就是那样的意思。
秦苏皱眉,牙齿磨合了半响,她微抬着下巴,两手一摊,“我再给你一周的时间吧,到时你如果还不签字的话,那……我只好向法庭提案了。”
司徒慎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所以,你还是尽快吧,离婚还要闹到法庭,对彼此都不好。”秦苏叹了口气,别过眼看着车窗外不时走过的路人,缓缓的说着。
双手在方向盘上握紧,司徒慎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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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天,舞台上只有演艺的人员。
二楼的包厢门关上,外面的一切动静都阻隔开来,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酒液倒在杯里的声音。
路邵恒将手上的烟吸完,捻灭的同时看向一旁的好友,忍不住摇头直叹气。
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离近了才现他的伤,不禁大惊,“司徒,你这是怎么弄的?别跟我说,是你媳妇非得要离婚,你们俩人打起来了?”
“我奶奶打的。”司徒慎瞥了他一眼,没心情顺着话扯。
“咳!这下手挺重啊!”路邵恒愣了愣,直咂吧嘴。
“嗯,是有点,肋骨差点断一根。”司徒慎抬手摸了下腹部上面,扯动着薄唇。
当天他晚上洗澡时,那疼就更加泛滥了开来,摸过去时,可不是险些就被打骨折了,想到老太太那天拄着拐棍滔天怒火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一直这么耗着?”路邵恒挑眉问。
司徒慎没有出声,沉默的倒酒,然后送到唇边。
“啧,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没准就能把这事这么耗过去了。”路邵恒想了想,开始嘀嘀咕咕着。
“她说了,给我一周时间,我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她就向法庭提案。”司徒慎感觉,刚刚下去的酒顶在胸口,有一种酸意,在胸腔和喉咙处肆虐。
“靠,玩这么大!”路邵恒大叫,随即皱眉,直摇头着,“司徒,我觉得你家那位来真的了!这么坚决!”
司徒慎闻言,薄唇无声的扯了扯。
是啊,她是来真的。
“我去个洗手间。”站起身,他丢下一句。
走出包厢的门,这会儿楼下的客人似乎也多了些,其余包厢里也都有人声噪杂传出。
快走到洗手间时,从里面走出一人来,便衣便装,一双桃花眼泛着光。
两人目光相对,都是一冷。
司徒慎薄眯着黑眸,看着挡在眼前的邱景烨。
薄唇冷冷的扯,“怎么,邱警官还想来两拳?”
“呵呵,我好像真的是手痒。”邱景烨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可表情已经冰了下来。
“上次是因为秦苏,我才不跟你计较。”司徒慎活动了下颈椎,一副随时可能出手的样子。
“司徒慎,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听起来好像对秦苏多好一样!”邱景烨听了他的话,眼里忍不住迸出更多的怒,声音嘲讽。
“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来搀和。”司徒慎黑眸里尽是跳跃的火,阴鸷着声音警告。
“你这样也配做人家的老公?”邱景烨表情里的嘲讽也很是明显,在他扬起拳头的同时,眯着眼怒声指责,“连自己老婆怀孕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
“……”司徒慎愣住。
(今天磨出来了两章,一共八千字,好不容易白天有点效率了。可惜是周末,不知道审核啥时候能审出来,稍安勿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