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妻子有心事,秦隽在未秋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还生气着大伯母今天来的事?”
“不是,我只是想着……”未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沉沉的叹了口气。
秦隽柔声说道:“怀了孩子就爱瞎想!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未秋说道,心里又默默补了一句——架不住以后是啊。怀孕的女人缺乏安全感,容易患得患失。
秦隽叹了口气,搂紧了怀里的人,说道:“秋儿,你是知道的,我最看重的是这个家,是你和孩子。”他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美满家庭,若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而毁了,得不偿失。
再说,未秋对他的情义价值何止千金,他为了那些贪慕他的钱财他的权势而来的虚荣女子而放弃这价值不止千金的情义,不是傻子是什么!
“我知道啊……”未秋叹道,沮丧的现自己就是忧桑也忧桑的挺没理由的,有点矫情了。
秦隽又说道:“你不相信我?”
“当然信了。”未秋说道。
“我看你是不相信我。”秦隽叹气,“要不然好好的,瞎想什么?你还怀着孕呢!要是我不说出来,你还打算憋心里头?”
“那你要我怎么做啊?”未秋撇撇嘴,还训上了!这一切的起源不都在于您么,秦太守大人!
秦隽轻笑了一声,十分高端洋气的表示:“那就睡觉吧!”
“哦。”未秋应了一声,慢腾腾的转过身子,正面搂上了秦隽,胸前的小白兔来回蹭着秦隽的胸膛,腿也不老实的翘到了秦隽的腰上。
媳妇这么主动,秦隽十分满意,低头吻了上去,还没亲到,就被未秋推开了。
“睡觉吧!”未秋说道。
秦隽:“……”
未秋抬头看了看秦隽,学着秦隽训她的语气,说道:“好好的,瞎想什么?我还怀着孕呢!要是我不能陪你睡,你还打算憋心里头?”
说罢,未秋乐颠颠的在秦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不管秦隽身下还兴奋昂扬着的老二。矮油,反将一军的感觉真好!
秦隽叹了口气,哭笑不得,最后亲了一口未秋的脸颊,看媳妇这心眼小的……
第二日中午,秦纲和最近结识的几个狐朋狗友在酒楼吃饭,和歌妓们玩到下午,喝的熏熏然回来当值,躺在粮仓官衙睡觉,被前来巡查的秦荥抓了个正着。
本来秦纲是没当回事的,都是姓秦的兄弟,何况秦荥的官职还是秦隽给的,他敢不给自己面子吗?
但秦荥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除了秦纲玩忽职守这件事,还顺带查了秦纲管这个粮仓的进出账目,又让人称量库里的存粮。
这下子查出来的东西就多了,粮库存粮少了上千斤不说,还爆出了秦纲问送粮的小吏索贿的事。
人证物证俱在,秦荥二话不说,叫来了衙役,用锁链拿了秦纲,直接投进了大狱里,说要上报太守,等太守审理过案件后再定罪,是砍头还是配,由太守大人说了算。
秦纲还是没当回事,被人推进大牢的时候酒还没醒,嚣张的冲秦荥叫,“有种你给我等着!爷爷我不到晚上就能出去!我九弟既然能给你个芝麻官当当,就能立刻抹了你的官!”
结果秦纲在牢里睡了一夜,冻的鼻涕横飞,也没等来人放他出去。他便意识到这次有些不妙了,但他依然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捅出了天大的篓子,秦隽也得帮忙捂住了。
秦纲就抱着这样乐观的心态,在牢里住了半个月,每天只有一个馊掉的杂面馒头,喝的是脏水,睡的是脏兮兮的泥地,连根干草都没有。
他再见到秦隽时,哭着扑在大牢栏杆上,伸着手要秦隽赶快放他出去,再住下去,他就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赶快放我出去!”秦纲哭叫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秦荥那龟儿子居然敢不告诉你他把我关起来了!你一定要把他流放了!”
秦隽摇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纲,说道:“我知道,是我让他把你抓进来的。”
秦纲瞪圆了眼睛,突然怒从心起,捋起袖子朝秦隽嗷嗷叫道:“你个小杂种,你敢关老子?信不信祖父扒了你的皮!”
秦隽笑了起来,打量着比乞丐还脏臭的秦纲,说道:“我不信。”
“还有,你要是再敢骂本官一句,我就让你永远出不来。”秦隽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