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轩走出书房,进了院子里的小竹林里。
他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在滋生。
他知道,自己是不愿意慕容静儿离开的。
如果她真的是太子的细作,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但不管是与不是,她都是他娶进门的王妃,岂能有无帮失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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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司徒流轩起床,习惯性的去拿草喂兔子,却看到关兔子的笼子开着,兔子却不见了。
王府里不仅自己种地,还养着一些牲畜禽类,兔子却只有这一只,司徒流每日都是自己亲自照顾的,他明明记得昨晚关好了笼子的,怎么就开了呢?
沿着一些兔子留下的脚印找了出去,却在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看到了慕容静儿。
司徒流轩眉头微蹙,怎么又会遇见了她?
脚步,却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她正蹲在草地上,背对着他,穿着一身翠绿的衣裙,头上简单的梳起,头上除了一朵娟制的小花,并没有太多的装扮,很简洁,却又很顺眼。
他听到她的声音柔柔的道,“小兔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你的家人呢?这么好的太阳怎么没有家人陪你一起晒太阳呢?”
慕容静儿说着,伸手在那小兔子的身上抚了一下。
那小兔子被人抚摸,本能的躲了躲,却也只是动弹了一下,根本没有逃开。
这时慕容静儿才觉,这只小兔子受了伤,根本就走不了路。
她小声惊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小兔子捧了起来。
那小兔子腿上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本来隐蒧在身下的腿上血红一片,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慕容静儿立刻心疼的捧着兔子,飞快的跑回自己的院子里。
“紫衫,快,去请大夫来。”慕容静儿一路喊着,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整个过程,全被司徒流轩看在眼里。
在他的认知里,慕容静儿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相府大小姐,一个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从来不知道别人的死活。
可是,看她如此关心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司徒流轩心里一时想法万千。
最终,他轻身跃上院旁的一棵大树,那里,刚好可以看到慕容静儿院中的一切。
慕容静儿正坐在院中梨花树下的石凳上,她小心的看着被她放在石桌上的小兔子,手里拿着娟帕,动作十分小心的为小兔子清洗着伤口,神情小心,脸上是满满的爱意,温温柔柔。
司徒流轩竟然一时看得痴了。
直到院门口响起了走动的声音,是紫衫带着一名大夫匆匆走来。
“快,快来给这只小兔子看看。”慕容静儿招手,并且站起来,给大夫让开了位置。
那位大夫看到自己竟然是要来给一个小兔子看伤,一时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