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便厉声喝道:“来,把这些人统统带到衙里去,一个都不能少,到时,自有知府大人裁处!”
一面又命人去请学官来,毕竟这些人都是秀才,既然知府大人要审断,不动刑是不成的;那么就少不了让学官在场,先革了一些功名再说。
这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事太大,牵涉的人也是极多,破坏就更不必说了。
典吏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差役便要上前,叶春秋却是正色道:“我们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既然大人让我们去衙里,我们自己会走,不劳诸位官人。”
典吏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从口里蹦出一个字:“好。”
赵嫣儿心里已是松了口气,眼下该砸的也砸了,秦淮楼的生意嘛,自然也别想做下去了,想想看,那些恩客们遇到这样的事,以后还敢来吗?这么多年积攒的名声,而今毁于一旦,眼下计较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暴徒伏法。
此时叶春秋已经迈步出去,其他人纷纷在差役的监视下鱼贯而出。
外间早已聚满了数百上千的看客,这时被差役们纷纷驱开一条路,可是耳边却是无数的七嘴八舌,都是情绪激动的议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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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府的‘病’刚刚好转了一些。
这些日子也是太平无事,眼下马上要入冬,秋收已经结束,所以接下来衙里的许多事务都可以放下,算是到了一年最清闲的时候了。
本以为今年会和往常一样,年底之前至多也就是在农闲的时候,让下头各县征一些徭役,修一修河堤,谁晓得秦淮楼的事传来,已是吓得他面如土色。
秦淮楼的背景,他是深知的,这座楼里,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人,而这些台前幕后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其实幕后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秦淮楼不过是许多个金母鸡中的其中之一而已,甚至是微不足道,可是被人砸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不说别的,秦淮楼平时节庆和入夏、入冬的时候,都会按时给自己送来节敬、冰敬、炭敬呢,虽然银子不多,可是积少成多也是不少。
现在是谁这样胆子,什么地方不砸,偏偏要砸这秦淮楼。
他不敢将这件事等闲视之,因为他很清楚,到时候肯定会有上头的人来问这个案子的结果,所以连夜召集了三班差役,而后那杨学正也被他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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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