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爷可不是货郎,你不要称呼我们少爷货郎,你叫他韩兄弟也可。”总觉得货郎这称呼不称自家少爷身份,来宝忍不住纠正道。
胖姑一根筋地道:“不是货郎,做着货郎的买卖?不管你们以后做什么买卖,如今确实是货郎啊,这有什么不能叫的啊!屯子里的人不都这么叫嘛,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让叫了?你这是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我家吧?”
胖姑爹来历不明,长相粗犷,很像北良人。他被朴氏父亲在山上捡回来时身上还有伤,故而当时见过他的村人都说胖姑爹是北良奴隶,在北良过不下去才逃到大泰的。如果胖姑爹是石林附近部落的奴隶,那些部落必然会有人找来的。没人找来,所以村人才这么猜测,认为胖姑爹是北良人。
因着对胖姑爹的猜测,故而村邻都觉得胖姑是北良和大泰混血,故而看不起她。从小她就常常受到排挤,被人说是杂种。村人也少有人和她打交道,也素来看不起她。故而她这时才会敏感问出这话。
她这话让来宝一愣,来宝还想和她分辩,但也知道人家没说错,是他自己在那里套近乎,没话找话说罢了。
不过胖姑说她家被人看不起,这倒让来宝不解:“我都不知你家为何被人看不起,怎么会看不起你家?不过你这么一说,你家被人看不起的缘故,我倒是真想知道了。”
朴氏这时还靠在门边,为何被人看不起,在屯子里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她倒不想自家女儿说出来,徒增伤感。
于是她推开门,对来宝亲切说道:“小哥,你来,我和你谈个买卖,不知你可愿意和我家做?听说你们初到这里,家里还是流官,必然有些见识,我家这买卖也正好适合你们。”
“呵……”乱打听人家的事情,被人家长辈知道,来宝讪然一笑。他倒没成想,这朴氏一直站在门边听着二人的话。他身上也没什么可让人骗的,故而他便听了朴氏的话,往朴氏家的堂屋里走去。
他边走还边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隔壁家的袁大夫,好似就是前两日给我家二表小姐治病的大夫。我家二表小姐到如今还躺在床上没好,也不知这袁大夫的治病手艺靠谱吗?”
“我娘一直吃的都是袁大夫开的药,反正他开的药比县城乃至州府开的药都实惠,而且还顶用。这两年入秋以来,我娘这咳嗽的毛病都减轻了不少。所以你就放心好了,袁大夫不会胡乱给人治病的。你是叫来宝吧?”
估计是长期不和村人邻居打交道,胖姑很寂寞,家里难得来个不见外,也不会看不起她家的人,故而她便话多了起来。
袁通素来都和谁打交道,来宝转着弯子想要打听个明白。他笑着道:“对,我叫来宝。姑娘直接喊我名就行,不要跟我客气。也不知这袁大夫好打交道吗?平素他都和什么人来往?我和少爷说不得明年就要回返家乡来着,路上要走上好几个月,少不得要买些好药。若是袁大夫晒的药有多出,还贵重的,说不得我们少爷也会收购些路上卖的!”
朴氏可不像自家女儿那么天真,她虽素来少和人打交道,但她那故去的父亲却去过外地跑过买卖,在世时也常常和她说些外头的事情,故而她倒是有些阅历的。
她这时却听出来宝是想要打听袁通消息的。她别有深意对着来宝一笑后,直接点明说道:“小哥不愧是买卖人,看到那院里晒的药材也能想到买卖上的事情。只是袁大夫素来和谁交往,这可和买卖没关系来着!”(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