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不开的?那等事情,碰到了,因着害怕而做出糊涂事情来,也是情非得已。好在没铸成大错,改了便是!活在这世间,人谁无错呢?改了就好,改了就好!”傅老太太这时语带劝诫地看了看这二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瑗恭敬地深福身,看来是接受了这劝诫。她将傅家祖母中的前两字去了,如此称呼道:“是,祖母。”
傅老太太的大度是让她感激的,可说来她并不喜欢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做了错事。她已经知道错了!
因着傅景珩的警告,忍着想要解释的冲动,李瑗陪着傅老太太在院里坐了会。
傅景珩接过柳丫捧着的那罐羊奶,先去了厨房,扒开昨日没熄灭的土灶,将那罐羊奶热了。之后他便洗了手,往父母房里去了。
李瑗扫视了柳丫一眼,那眼里闪过怒气。她这丫鬟太没有眼色了。显然半路出家的丫鬟是比不得自小训练出来的。她带了柳丫来,难道是让她来做摆设的吗?
等柳丫反应过来时,傅景珩却没让她接手自己手里的活。
而傅家二房顾氏此时却有些为难。家里的生计,丈夫走时交代了,让她和大房说说。
前两日吃穿用度上的事情,一是他们刚到这处,丈夫没来得及具体和她说;二则是正要过八月节,这些日子的花费都是借的钱,丈夫他们也到底不好开口告知大房。
和她一样为难的还有三房夫妻两个。家里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他二人是清楚的,尤其是三房的女主人方氏。毕竟女子在管家理事这方面总会比男子更留心。
傅二老爷一大早就去军营了,他将这为难的事情交给妻子去说,而傅家小辈的儿女们则对家用花费的具体银钱数是不清楚的。
这头来宝没事了,便听了李瑶的吩咐,往隔壁黄赵氏家里借用磨盘磨豆子。
傅老太太和李瑗坐在院里,她家和黄赵氏家只是一墙之隔。黄赵氏和来宝的寒暄,她和李瑗不免也听得到。
“这两日看三姑娘一直在收豆子,也不知那豆芽买卖以后好做吗?”黄赵氏想要自家男人去跑屯子卖豆芽,所以才有此一问。货郎拿了豆芽去卖这还是第一次,具体这豆芽好不好卖,那也得等货郎再来拿货才清楚。以往李瑶家里能卖多少豆芽,她也是没具体算过的。
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若是换在一家里,那就是儿子孝顺父亲,代替父亲服役。可李,傅两家倒是颠倒的来,都是父亲去的军营。
主要是这两家军营里的差事都是个文职,两家也都有自个的考虑,他们都想将儿子放在家里读书。故而才如此安排。
黄赵氏家里就如寻常人家那般,她家是儿子去的军营。
除了大儿子,黄赵氏还有一儿一女。因为以往的一点积蓄,还有她儿子每月那点月银,她家日子却也勉强过得。
可她家男人到底也没什么具体营生,家里也不能坐吃山空。
为此在李瑶没提出批豆芽卖时,她那丈夫是去县城给人打短工的。不过这样的活计不好找,累死累活地也挣不到几个钱,还得看人脸色,十分辛苦。
“小的不知呢,不过我们表姑娘主意多,我对她可是有信心的。这几日家里正着豆芽呢,以往表姑娘没将豆芽批给货郎往外卖时,家里每日卖出的也就二十来斤,好的时候能卖到三十斤。”
这些买卖上的事情,来宝不好和人往深处说,但是实话他却是要告诉的。他知道李瑶的意思是让人批豆芽去卖,但是人家愿不愿意,他也不能硬劝。若不然赚了还好,但赔了……人家却会埋怨他。(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