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轩让其他人先走,然后他和李瑶走到了一处。
他看李瑶问得慎重,他便也答得慎重。这时他神神秘秘地和李瑶低声说道:“额,那都是早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得你祖父也是知道这事情的。如今的老信国公有个庶弟,大白菜的话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那人从小不学无术,后来大病了一场后,醒来就像换了个人,变得能言会道,作风很是……额,怎么说呢?
反正听那么个意思是说他胆子比以前大了,做什么事情都没个顾忌,还敢妄议朝事。后来他还做出些好诗。因为他从前不学无术,却突然能做得好诗,这才让他那嫡母怀疑他是鬼上身。所以最后他是被禁锢在府里了。不过早些年那人是信国公府的禁忌,很少有人敢提到他的……后来听说他疯了,接着不久就病死了……”
李瑶这时双眼圆睁看向对方,一脸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季墨轩混不在意地说道:“虽然那人比我母亲大一个辈分,但是他在沈氏族里年纪并不大的,他比之现今的老信国公年纪还小了两轮呢。我母亲是燕京土生土长的人,那些簪缨世家里的龌龊只要有风声传出来,她定会知道的。毕竟她那会子已经懂事了。我和信国公的大公子以往也玩在一处,我还向他隐晦地打听过呢。这事情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不过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没回答问话,李瑶这时却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她没有不信这事情不真,她只是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自杀后,她和以前不同,幸好自家人没觉得有什么。那位性情大变,想来就是穿越过来导致的,然后也是因为性情大变,或许还有嫡母在其中压制的因素,所以最后他才被家里处置了。
想到这处,她又忙问道:“他做的诗燕京可有流传?”
李瑶脸上的表情一时带着惊讶,一时又带着恐慌后怕。那人的事情有些古怪,她如此,季墨轩却觉得这是因为女子胆小的缘故。所以他并没有多想。
这时他继续吓唬李瑶道:“有啊,听说那人有一阵子在燕京还挺风光的,可惜后来人没了!燕京夜话你必然不知道的。你家长辈管得严,不会让你看这类书的。反正这类书都是我们在国公监里私下传看的志异话本集子,里头都是些诡异莫测的鬼怪之事,你估计没看过。呵呵,这样的书挺有意思的,有机会我给你讲。”
说完他立时翻着白眼,吐出舌头,抬手成爪地凑在李瑶身前,吓唬她道:“啊,鬼来了!”
李瑶并不是因为那人的事情古怪才害怕,她只是急于知道那人做的什么诗,故而她觉得季墨轩扯东扯西地说不到重点。她退离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急切问道:“你能给我说说那些诗吗?不知你可记得?”
没达到预想的效果,季墨轩有些无趣,这时他捋了一下颊边的金边黑色带,一本正经说道:“有那么一咏梅的词,我倒是还记得后边……嗯,嗯!”
说到这里,他咳嗽了两声才正色吟诵道:“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嗯,嗯,等等,还有……************,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对,对,就是这句惹得我那皇伯祖父不喜。“
季墨轩平日一副嘻嘻哈哈的促挟模样,如今这么一本正经吟诗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好笑。李瑶忍不住笑了一下后说道:“只是吟诵两句诗词,你这么一本正经做什么?好了,我知道了。”
之后她禁不住心里唏嘘感慨道:这不就是毛爷爷的诗词嘛!那人是穿越来的已经确定无疑了。可惜他已经自作死了。想来是那句“江山引人折腰”的诗句有煽动人造反的意图,所以那人才使得宣德帝不喜的。看来以后她千万要谨慎低调些……
两人在后头说着话,和一众人也没怎么拉开距离。而说完这话,李瑶暂时和季墨轩没什么话说了,她便四处看了起来。
季墨轩却喜欢和她走在一起,不一时他还指着一处向阳的地方道:“阿瑶,要不要我给你摘点那红果子?看着像是很好吃的样子。”
“啊,那是什么果子?不知能吃吗?”李瑶和季墨轩相处倒是还是如以前那般,顺其自然她倒是做到了。她并不识得那果子。她先时正看着不远处的一片野山楂,想着今日没带麻袋等东西,可惜了没法摘许多。
“胖姑,你过来!”那具体是个什么果子,季墨轩也不知,只好叫来胖姑询问。(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