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脖子梗在那里,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对方。不一时,她又眼神躲闪着低下了头。一则她和对方对视不自在,二则是她总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这人可是她那堂姐未婚夫,她和他如今接触起来,别扭万分,不自在极了。
还有对方对她是不是退而求其次,对方可还曾在意她那堂姐,这话她这时却无法问出口,也不能问出口。
她觉得答案必然是肯定的,她又何必问!虽然对方话说得似平静自若,但却也犹豫不已,显然这说明对方心里还是在意她那堂姐的。最终,她和他竟然成了无解的局面……
看她如此,也不知她想通没有,傅景珩无奈心道:“罢了,以后再劝就是了,她和他之间最好不要有心结。看她平素说话行事似直爽疏朗,应是不爱藏话的人才对。”
想到这处,他又转念道:“只是……这姑娘有个爱说谎的毛病,也不知她会和他说实话么?……还有……还有她和好友之间……这里他却还要和好友,还有这姑娘再谈谈。
不管好友和她有意否,如今这个局面,两人看似也不能在一起了。如果……如果这姑娘还是喜欢他那好友,他这里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至于阿瑗设计他二人的事情,他到底不知该如何和这姑娘说明了,但……总得要和她说的。到底,是阿瑗做得过分了!”
看到韩氏带着一干人进了祖父母那屋,李珮低头想了一下,很快就回了自己那屋。李玥紧跟在她之后,和她八卦说着李瑶的好运气。
“这个虽不如那广安侯的简公子,但却未必比不过那有些落魄的小郡王,起码他相貌俊逸出尘,读书也读得好。还有傅家男子四十无子方才可纳妾的家风,就已经让人觉得不错了呢!三姐姐这人的运气倒总是不错,你先时听到没,傅家哥哥适才还说他以后不会辜负三姐姐呢!”
这几日李瑶一直睡在父母那屋,这屋子就她和李玥住。李珮心塞无比,故而没应李玥的话,她只心道:“阿瑗是怎么想的,将自家未婚夫和三妹凑做了堆,她脑子没毛病吧!傅景珩家里有病人拖累,但得了傅景珩这样的温润正派君子,就是占了大便宜了啊!阿瑗真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
因着气不过,李珮不免话骂得粗俗。结合先时傅景珩和李瑶在门外的话,她早将事情串明白了。李瑶那棕色裙子不就是为了让狗能记得味,好扑咬的吗!
李家门前闹了一出后,个人心里虽还有未解未决之事,但局面却已经控制并打开了来。随着这一出的落幕,成巡抚那里的局面也打开了来。
先是北良国主派使求和,向燕京出了求和停战书,请求大泰重开关市。接着石林部落酋长固德上了赎罪陈情的折子,请求当今允他重金赎罪。贵族用重金赎买其罪的事情,在大泰也是有先例的。
随着固德折子一起上交的还有一份清单。那清单将以权谋私的当地军将和本州上官都网络了进去。再有他们是如何以权谋私的,那上头也交代了清楚。
无非是将当地山珍资源例如人参、貂皮、鹿茸等看作是自己的,低价获得后把握在自己手里,不许民间交易,而是通过军中和外头特定的大商贩交易,从而获得高额利润。而外头的大商贩大多都是这些军将的亲朋故旧。
还要就是粮食和茶叶这些物资也是通过军中从外地大商贩手里便宜获得,再高价卖给牧民。就连朝廷运过来的军粮,涉案军将也敢拿出来和牧民进行交换。
在此过程里,虽然没有牵扯进军粮私卖的事情中,但固徳以及他所属的一些部落族长也是从这些买卖中获得了极大的好处的。(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