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采野菜吗,这样怎么也能打起来?”眼看着追撵不上那些孩子,傅景珩只得回转身将自家三弟扶了起来。
傅景琛头凌乱,脸上还带着指甲刮痕,眼角有些青紫,站起身后倒也没哭。他低头喃喃埋怨诉说道:“他们骂我病秧子,骂淼儿是小姑娘,还有嫂子那庶弟,先时跟我玩得挺好,如今也疏远我了……”
傅景珩将倒扣在那里的野菜篮子翻过来,将撒在地上的野菜捡拾了,听到三弟这话,他捡拾的动作顿了一下才道:“打不过就跑,何必和他们在此处纠缠?”
说着话他便检看了自家三弟周身可还有什么伤处,听胞弟说身上只是有些青紫,但是不妨碍走路,他才放下心道:“走吧,我们先回家再说。”
一看到了做饭的时辰,傅老太太没让李瑶连做饭都带着傅景珝,她让李瑶去做饭,然后将傅景珝抱进了屋自己照顾。
“你留在家里不缺吃穿,我家人也不会卖了你,这样不挺好?为何非要跟随我?”李瑶翻炒着锅里的蘑菇野芹问道。如今山野菜下来了,故而家里菜和饭食也丰富许多,不像冬日里总是萝卜白菜了。一直都是傅景珩给她烧火,若是傅景珩不在,那就是傅景琛来。春花如今常来,倒也经常接手这个活计。
“奴婢想跟着小姐贴身伺候……”春花偷觑着李瑶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春花的小心翼翼,李瑶并不理会,她坚决到:“我就明说吧,以前你就不能忠心伺候于我,如今我自然也不能留你贴身伺候。”贴身伺候?她可不要给丈夫养小妾通房,如今傅景珩没这个苗头,但春花若是有呢?这还不说,春花曾经经历了什么,她也不愿实说,她对自己不信任,这让自己如何放心用她?
“小姐,你就收下奴婢吧。奴婢看你如今整日里忙碌不停,身边也缺少帮衬伺候的下人,奴婢如此,也是为了帮小姐。”这头菜才翻炒出锅,春花就心一横跪倒在地哀求道。
“你最好和我说实话!你说的这些,以你以往的作为,你觉得我会信吗?”动不动就下跪,这个时代的下人都如此,李瑶也对此没法子。她虽觉得自己铁石心肠,不过她对春花的哀求仍然无动于衷。
知道李瑶嘴上不说,心思却敏锐,春花见哀求没用,便不得不吐实道:“二小姐和四小姐使唤奴婢使唤得狠,洗衣做饭,收拾洗涮,把奴婢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说是奴婢花了那么多钱被买回来,就该如此偿还……做活多这倒也罢了,因为奴婢……奴婢失了身,二小姐总是言语上羞辱奴婢,奴婢这心里……”
说到这里,春花就委屈不已地哭了起来。失去了才知道哪个是最好,她倒是如今现只要老老实实做活,没有二心,这旧主跟前反而是她的好去处。她这样的,以后指不定不能嫁了,那么如此,不如就跟着旧主学些谋生手段,以后在旧主手底下做个管事娘子,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当然,她这些心思这时她也向李瑶吐了实,吐实后她又是一番赌咒誓。李瑶正考虑用她看看,傅景珩带着三弟来了厨下,看到这主仆二人一跪一站,那跪着的还哭得凄惨,这兄弟二人都愣在那里一时才反应过来。
看到这兄弟二人,春花忙一手撑地,从地上站立不稳地爬站了起来,站在了李瑶身后。因着是厨房,她也没敢扑腾膝盖上的土。(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