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那绑走陆师傅的人求财还好,如此说不得还能留陆师傅一条命在。若是什么也不求,我只怕陆师傅凶多吉少!”李瑶抬手烦恼地搓了搓前额。这火灾的事情还有绑架陆师傅的事情,她当然怀疑是日盛酒楼的秋月做的,可没有证据,县衙自然不好随意抓人的。再说日盛酒楼是成巡抚名下的,县衙的人查人家到底不好下手,谁让成巡抚官大一级能压死人呢。
明明知道案犯就在那里,却不能将之绳之于法真是让人不闹心都不成!
傅景珩上前揽了她肩安抚她道:“咱家饭铺子卖的饭食和旁处总是不同的,想来那些绑了陆师傅的人是为了他手里的菜方子,我想就如县衙刑房典吏说的那般,他暂时必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那些人逼陆师傅交出菜方子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李瑶将脑袋倚在傅景珩胳膊上,脸色泛白地说道。他说的,她也是知道的呢。毕竟她和陆师傅也算亦师亦友的关系,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这让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乖,饭铺子因为火灾虽关了半个月,可这些日子你总理着饭铺子厨事还管着长兴酒楼的事情都没闲着过,明日里长兴酒楼开业,你手底下带的廖姨娘和面点厨子也算学得差不多,你今日就好好歇上一歇,还是别多想了。我看,你去我屋里睡上一会吧,我屋里清净。”饭铺子总要有个大厨的,李瑶一个人毕竟分身乏术,好在虽信得过的厨子不好挑,但廖姨娘却自告奋勇地说是想要学厨事,这让李瑶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傅景珩这么说,李瑶也没推拒。她心道:好在有王木匠处送来的二百两银,后头饭铺子盖好后,他又送来了一百多两,这一百多两是卖给那日松图纸得来的银子。如此咱家饭铺子即便遭了火灾,也不怕没银子修复,而且这银子修复了饭铺子还剩下许多,李瑶干脆就直接将饭铺子二楼也起了。
这三百多两后来她还拿了五十两给了福裕和尚,那时她在福裕和尚那里因为土豆还赊欠了人家五十两化缘银。至于她欠着表哥的八十两,表哥说什么也不收,她便只好暂且收着了。
看李瑶面色不佳,傅景珩找了酸枣仁,人参,茯苓粉冲泡了水,给她喝了,才让她去睡,这水安神,如此也省得她因多思忧心睡得不踏实。
这些日子以来生的事情,傅家大房都是知道的,所以傅景珩回禀了长辈说是李瑶这几日睡得不好,所以他便让她这会就去歇了午饷,长辈倒是没责怪什么。
虽然饭铺子遭了火灾,陆师傅也失踪了,但李瑶该做的事情总要做的,不然长兴酒楼的开业都要耽误了。
傅景珩是个不吝于帮忙的,李瑶在做羊杂汤时也怕食物调料配比上会出现相生相克的现象,于是最终他便陪在李瑶身边帮忙她。
后头他们尝试着往羊杂汤里放了枸杞,滋阴补肾,还放了当归、大枣调理气血,倒是让羊杂汤做出来不仅没有膻腥还有一股子清香味。
当然能做出这么一碗鲜美的羊杂汤,他们可是没少在前期做尝试的。很多事情说出来容易做出来并不简单呢。
羊杂汤里像花椒和葱姜这样的调料也不少放,花椒必须用得重一些。还有就是当天杀羊而得的羊杂做出的羊杂汤最鲜美。
本来羊杂汤做出来后,长兴酒楼就要开业的,可一场火灾,不仅咱家饭铺子遭了灾,长兴酒楼也未能幸免。咱家饭铺子从后厨一直烧到了雅间,半个饭铺子毁于一旦,而长兴酒楼一楼大厅紧挨着咱家饭铺子,也未能幸免被烧。至于日盛酒楼,因为他挨着的地方并不靠近咱家饭铺子的后厨灶台处,所以并没有出事。
从这一点看,若是火灾的事情是日盛酒楼的秋月派人做下的,她定然是经过踩点调查过,不然临近铺子都遭了火灾,日盛酒楼反而没事,那铁定会遭人怀疑的。
县衙审案,总是有一套自己的套路,侯虎子六人在县衙里可没少遭罪,就这样,李珮也是一边忐忑不安中,一边铁了心认定侯虎子不会招出她。
在此期间,县衙里已经得了确切的消息,朝廷会修通石林这边通往外界的官道,而一些外地商贩也会很快就来到石林这处。
当然这些商贩里不乏一些各地的大粮商。于是县衙里传出消息,说是还会在长兴屯后街起一排商铺子来卖。其实这些商铺就是为了外地的商贩而建,但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却蠢蠢欲动了。
内部认购这种事情,古代也是有的。内部认购手续齐全而低价得了铺子,转手再卖给外地商贩,这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得知消息的人当然蠢蠢欲动了。若是不知这个消息,谁还会理会,但明明知道这个消息,知道的人自然会趋之若鹜。而傅景瑞因为在史千户家里陪读,自然而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