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扫了眼如木雕泥塑的异域老头子,道:“这人是他们的师父,知道了必然比别人要多些。我看咱们也不必吃了,带着他们,寻到一清静之地,我给他上一些手段,让他将知道的都吐出来再说。”
众人自然答允,他们都是江湖上有数的绝顶高人,将这师徒二人带走,那还是轻松之极的。一直从出了城门来到了北门外之后,一直顺着大路朝前二十余里地,现了一片小树林子,几个十分默契的将异域老头子和这个黒又亮夹带着,走了进去。
寻到一处略微空旷些的地方,将这两人放下,花满楼道:“若是要让他徒弟受罪,逼他开口,恐怕很是困难。”他耳音,感觉比寻常人要敏锐极多,但终究是吃了目不视物的亏,因此之前没有看到谢孤鸿施法。当然,谢孤鸿施法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黒又亮的身上,也是没有见到的。
两个人的穴道一直被封,直愣愣的戳在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上,好像是木雕泥塑一般,不摇不动半点。
花满楼道:“谢掌门要用何手段?需要我等帮助么?”
谢孤鸿说道:“花家铁袖功,乃是内外兼修,由内而外。”说着一指那异域老头子,道:“他练得乃我虽然不知何名,但想来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世间的功夫,但凡练到了花满楼这等绝顶高手的地步,自然明白殊途同归的道理,虽然看似不一样,但都是运用自己的衣袖对敌,总是不错的,就仿佛是少林的袈裟伏魔功,武当的乾坤一袖功,运功的心法,与练法自然不同,但目的却是一样,都在运功于衣袖之上,可鼓可盖,可贴可扫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花满楼自然是明白的,上前几步,左手运劲往那异域老头子的小腹一碰,没过半晌收回了手,转头道:“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谢掌门可是要让我将对方的铁袖功封了么?”
谢孤鸿道:“正是,我若是直接将他的武功废了,说不得便会令他狗急跳墙,抵死不说。而你出手,便用相似武艺,将他的袖功封了,却又让他能有个念想。”
花满楼点头,当下左手猛地一抖,他的衣袖登时如一面大旗飘扬了起来,衣角扫过对方丹田,在往上去,过两个肩甲,那异域老头子,前后被谢孤鸿封了视觉,后又封了听觉,可以说是变成了“龙虾”老头。但此时被花满楼运功一扫,只觉得自己的丹田之气被一击引出,直接鼓胀到了自己的双臂之上,此时他身不能动,全无抵抗之力,只感觉双臂越来越热,没有片刻功夫便被烫的大汗淋漓。
随着这种感觉愈强,异域老头子心中也愈加愤恨,我的功夫若是废了,却又和死了有何分别,便是被千刀万剐,我也绝不在说出一个字来。
不过他刚刚想到这里,只觉得周身的灼热之感渐轻,丹田一股气机却尚未消散,心中立时一喜,暗道:“这人定是想废掉我的武功,但却终究不知道我这门功夫的关巧,等他日拜见师父,好好修炼,未必就将武功练不回来。”
看到花满楼收了手,谢孤鸿上前一步,道:“如何?”花满楼点头道:“似是而非。”
他们两个人好似打哑谜一般,但旁边的西门吹雪与公孙兰二人,却从头到尾鉴证其中,自然能够明白何意,只听谢孤鸿说道:“我且先消磨其心神,再来盘问与他。”(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