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钿跳了一下,尖叫一声。
铁柱正恼,却被江若宁给扯住了:“大哥,算了!”
“刘翠钿,你再敢在外头说我妹子坏话,坏她名声,老子就休了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跟村头河癞皮的女人学。”铁柱直推江若宁,又不敢使太大力气。
“大哥,我想定是误会了,大嫂不是这种人,许是她听了外头人说什么,但她不会说自家人坏话的。”
刘翠钿吓得颤颤栗栗,“我……我没说妹妹坏话,是癞皮嫂说的。”
这几天,刘翠钿一直给土柱摆脸色,想把他赶回古井镇。真是笑话,这家里当家作主的是江氏、河德平,何时轮到刘翠钿做主了。
这会子,土柱冷声道:“大哥是得管管大嫂,这几天在祠堂里,没少和河癞皮家的拉闲话。河癞皮那女人是什么德性,什么话到她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儿。”
刘翠钿这会子气得牙痒:该死的土柱,说这话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想挑唆铁柱揍她。
“没心眼的,癞皮嫂说,你就跟着乱说?这是我们自儿个的妹子,她就是个外人,你好意思跟着起哄。”
“大哥,算了,今儿还过节呢。明儿一早,又要收拾东西去平安村,你先吃饭,吃了饭,还要去借牛车呢。”
水柱道:“妹妹说得是,赶紧吃饭,吃了饭还有得忙。”
江若宁强行把铁柱按回凳子上,又布了肉到他碗里。
河舅母还不解恨,“当初怎就看中这种女人,要是再晚两年,铁柱还不得娶个年轻、勤快的。瞧人罗家,罗福那模样、性子,数一数二的好,人家还不要彩礼,这样的好闺女就嫁给我们家。哪里像刘家,嫁个女儿就跟卖女儿似的,死活要讨六两银子做彩礼,一文钱不少,二妞买过来服侍宁儿,也才花六两银子呢。就是二妞也比她强,至少二妞勤快,又不招口舌是非,模样也水灵……”
河舅母借着夸二妞,把刘翠钿骂了个一无是处。
二妞是买来的丫头,刘翠钿是花钱娶来的儿媳,这怎能放到一处,可河舅母硬是将两件事扯到一块说。
刘翠钿不敢吱声,只垂着头吃饭,现在河家的日子好过了,又有几十亩良田,将来不愁饿肚子,又有个会捞钱的江若宁,还有个会管家的江氏,日子是极好的,她还真怕铁柱把她休了。
像河家这样的家境,铁柱若真休了她,回头就能寻个黄花大闺女进门,可她刘翠钿却寻不到好婆家了,何况,她还生了个儿子。
铁柱还在气头,时不时瞪上一眼,“吃,就管你自儿个饱,栓子还没喂饱,去给栓子喂饭。”
刘翠钿一扭头,现栓子拿着块骨头正吃得津津有味。
因江氏火,河舅母大骂,刘翠钿这一日倒是老实了许多,也不去看戏了,更不与村里的妇人媳妇拉闲话了,吃了饭收拾好碗筷,就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