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可她时常都会禁不住思念哪里。
奶奶如何了?爷爷在外考古是否回家了?
父亲的妻子是不是又换人了?
母亲是否又接了新的案子?
想罢了前世的亲人,她又忆起了青溪县的姥姥一家,上回收到的家书,一点都不好,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这便是家业大了,人心大了带来的弊端。
温令姝翻身起来,嘴里絮叨着:“睡过头了!睡过了,怎么就睡过了……”颇是埋怨自己,一扭头,见旁边躺着江若宁,立时住了话,带着探究地打量着江若宁。
江若宁道:“我宫里可自在得很,你们想去太学便去,不想去就留在宫里自娱自乐,你们就当自己是我的室友,嗯,就是与同住的朋友。”
连她都不想去太学,那里面的皇子公子年纪都比她们几个小太多,如今,连九公主都不去太学了,只是偶尔过去请教一下棋琴书画方面的疑问。
薛玉兰起身离了绣架,打起帐子,将帐子挂在银勾上,暖声问道:“公主可要起来?臣女给你预备热汤……”
江若宁有些昏,“玉兰,与你说了多少回,你和令姝一样就行,我自有服侍的宫人,不用你们来服侍。”
薛玉兰道:“父亲母亲教导过臣女,君臣有别,服侍公主是臣女的本分。”
她是公主陪读,说是陪读,其实就是给凤歌公主解闷的,当然也要时不时地服侍公主,比如公主写字,她就要砚墨。
江若宁无奈地对外头道:“小高子、翠浅,你们进来服侍吧。”
小高子生怕被碧嬷嬷抓住训斥,一闪身就溜了进来,哈着腰道:“给公主问安。”
“是,快给我备热汤,我要起来了。小高子,你刚才在外头说什么?”
小高子笑了一下,“敏王爷派了一个御书房当差的太监过来,说是皇上散朝回到御书房正在训骂敏王世子、昌郡王,气得把敏王爷也狠骂了一通。这太监得了敏王爷的情儿,过来请公主过去劝劝皇上。”
“都散朝了,现下什么时辰。”
“公主巳时一刻了。”
江若宁催促道:“翠浅,快点,本公主要去御书房瞧热闹。”
小高子汗滴滴的,“公主,敏王爷请你去说情儿的。”
江若宁指着小高子,娇喝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得人好处了,素日也不见你这等热心。”
如果没得好处,江若宁可不信。
她就算是半道认祖归宗做公主的,这些规矩还能瞧不明白。
小高子呵呵傻笑,“奴婢所为还真不过公主的慧眼。”心里却有些怪异,只当这位公主是不管什么事的,可她是真的得皇帝宠爱。
“在本公主身边当差也不易,得了就得了吧,可莫太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拿捏好。本公主可不养叛徒的。”
小高子抬臂跪下,“公主殿下,你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儿,奴婢也不背叛公主。”
“得!得!你们倒是快点,我要去御书房瞧热闹呢。”
碧嬷嬷领着几名宫娥,动作迅速地给江若宁拾掇好。
江若宁吃了半盏茶,领着翠浅、小高子就往御书房去。
站在外头,能听到皇帝的咆哮大怒:“慕容棣,看看你生的好儿子!还是朕的亲侄儿,合着外人来算计朕的天下江山。
一个与叛贼慕容梁勾结,慕容梁在巴山、凉山、金寨山三处私囤兵马,统共五十万人马,任宋越为五十万兵马总教头,又任东军都督里有经验的五位教头为副总教头。慕容瑁不是与瑞郡王亲厚么?这等大事,为甚没让他知道?
还有你,慕容瑾,你家的银子是不是多得冒油,镇日里与你的庶母、庶弟们抠,却一年舍得往暗楼里投进去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这些年下来,你自己看看账簿,你在那里面花了多少银子?”
敏王难得的恭敬,嘴里不停地说道:“臣弟有错,请皇兄责罚!臣弟镇日忙着皇兄给派的差事,忙着正事,对儿子管教不严,害得此次被御史给抓住了把柄,请皇兄责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