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娜笑道:“大胆!大当家之令,你当奉若纶音,岂是你能反对的?”
宁若姜长得这等模样,不是引诱彩凤谷单身男人心猿意马?她一日不成亲,这些男人心里就跟猫儿抓,这可是山贼窝,这些男人行事可是不管什么脸面、手段的,只要他们想要,撩起他们的占有欲,什么样的法子使不出来。
还是让这丫头早早成亲的好,一日不成亲,彩凤谷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不是说大当家的话,当若皇帝的旨意一般遵从。
江若宁就算在大燕皇宫,遇皇帝说的话自己不爱听时,也定会反对的。
“大太太是说,小女要给母亲守孝的权利也要被剥夺么?”
什么?这臭丫头居然反驳她,说还得义正言辞?
萧娜厉声道:“这里不是大燕,父母过逝,别说守节,就是热孝成亲的也比比皆是。”
“可这里也不是启丹!”
萧娜的美眸光芒微敛:我是启丹人,这彩凤谷上下皆知,可大当家、二当家都是大燕人,他们是一群既不被大燕所容,也不被启丹所容的山贼。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一桩辛酸,这丫头如此说话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她曾是彩凤谷里的公主,而她的母亲曾是这里的女王,可自从她看上了大当家,嫁他为妻,又放下了少当家的身份,便一心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更想为父兄报仇雪恨。
大当家见江若宁顶撞大太太,厉声道:“宁姑娘不知入乡随俗的道理。”
江若宁心里暗道:外祖父说她尘缘未了?难不成这尘缘便是慕容琪?
说到底,慕容琪失忆、是否回归皇家与她何干?
她是为了捉慕容刚,却莫名其妙到了山贼窝。
即来之,则安之,可是想让她的命运任由旁人来掌控,她不能同意。
曾经的谢氏就想掌握她的命运,最后还不是她自己摆脱了宿命。
现在因为几个山贼的原因,竟要做主将她嫁给白锦堂那家伙。
对白锦堂,她没有好感,但同样也谈不上多少厌恶。
总之,就是不好也不坏。
想到自己要嫁给这种人,这让她如何甘心。
江若宁一身傲气,微抬着下颌,“每个人皆有自己的坚持,这里有何风俗,于本姑娘而言与我何干?这里对本姑娘来说,就是漫漫人生中的一处风景。”
大当家没想她会这么说。
萧娜厉声道:“宁姑娘是打算挑战我彩凤谷的规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的一生,不是由他人说了算,我说要守孝,便会坚持到底;我若不想嫁,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逼我。”
大当家冷凛地望来,眸光里掠过浓浓的寒意,这个女子好狂妄的语气,她不愿意,皇帝都不能逼她。
白锦堂见这情形,江若宁是拿定主意要与大当家、大太太对上了。
完了!完了,这许又是一场风波。
他纵身一闪,笑道:“还请大当家替我二人主婚。”
江若宁一阵气恼,她正在往外推,这臭家伙却拼命将他们一块凑。“丫丫的,乌龟王八蛋,欺人欺到姑奶奶头上,姑奶奶不威,你当我是病猫。花孔雀,你是不是要找死?”
她好生气恼,爆了!
她说了不行,还要硬拽拉扯,江若宁一声高呼,一掌使出,直接将白锦堂推开丈许外,那一道用到极致的一指禅,在空中一掠,“砰啷”一声,大当家面前的桌子被击在了两半。
静默!
惊诧!
不可思义!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江若宁。
这个貌似仙女般的年轻姑娘居然身怀傲世的武功,只一指,那一道剑气无法掩藏,一掌之力就能将新上任的五当家击出数丈开远,一指划过,大当家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
“姑奶奶再说一遍,姑奶奶不想嫁,便是皇帝老子都不能奈何我,你们……休想!”她昂一立,恶狠狠地直视着大当家与萧娜,“姑奶奶现在要离开,看尔等谁敢拦我?”
大当家纵身一跃,落在江若宁半丈许的地方,“真没瞧出,姑娘原是精通武功的。”
“那又如何?”
“我是彩凤谷的大当家,姑娘既然来了,岂能来去自如?我们做个约定如何,如果你赢了,你可以随时离开。但若你输了,就必须嫁给五当家唐静白。”
这是要打一场!
打,还是不打?
如果她没猜错,这温姨娘便是御蛇,是慕容琪的四大侍卫之一。
能进十二肖的人,每个人武功都是侍卫里的拔尖高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