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说完全不介意,那是假的。喜爱得怎么疼都觉得不够的姑娘,被人亵玩,他简直恨不能杀了那个让她心伤的家伙!
他想知道,让景寂露出那种令他心疼的表情的主子,究竟是谁?对方何德何能?得到她又不珍惜她,让她吃了那许多苦。
他也担心景寂从前的主子,会来打扰,纠缠于她。他听王氏说起侯府,便知对方身份不低。他一个小秀才,还是经商的小秀才,怎么和人家抗衡?
他怕到时他护不住景寂。
所以,王子辉想着找他那友人打听打听景寂的过往。一方面,他想了解景寂的忌讳,免得自己以后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伤害到她仍不自知。还有,他也想弄清楚,他将来会面对怎样的人家,能否抵挡得住对方的权势压迫。
如果实在不行,他也只能不孝,带着景寂跑路了。
即便预料自己将来很可能会祸多,前程生死难料,王子辉也没有放弃景寂的念头。
他是一个死脑筋的,认定了,就不会更改。
他考虑过了和景寂成亲的风险,情况最坏也不过,他和景寂远离亲旧,私奔到别的地方定居。反正他手里有钱,有经商算账的本事,也不怕去别处活不下去。
就是有些对不住疼他的亲人。
不过王家子嗣繁茂,他兄长争气,给他爹生了三个孙子,弟弟也前程光明。王家少他一个,也损失不了什么。
这些年,他任性固执,离经叛道,很是让家里人为他操心。兴许他不在,父母他们会更轻松高兴些。
如此一想,王子辉便再无顾及。他拿着信,去驿站交给驿差,顺便给了丰厚的旅费和赏银。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加急送去京里,尽快把回信给他带回来。
随后,王子辉又去了他在镇上的另一家专卖“高档值钱货”的铺子,精心挑选了一些礼物,亲自将它们打包好,又换了身崭新的绸衣和一双有着精美刺绣的鹿皮靴,用一个雅致的白玉冠将头束好,还抹了层亮的兰香型头油定型。
收拾妥帖后,他将包装好的礼品抱上马车,让阿三赶着马车,饭也不吃,就朝鸿集村而去,赶着去见他未来的岳母郭寡妇。
方才他已经把他姑母得罪了。不能指望他姑母为他讨好拉拢未来岳母。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亲自上了。
郭寡妇是景寂在这世上唯一、能左右她意见和决定、手上握着她婚事大权的亲人。王子辉不傻,当然知道,要想抱得美人归,自然要先从打动美人的娘开始。
他反复细细琢磨过了,最快最有效的追求方式,就是联合未来岳母,与她里应外合。
如此,还愁娶不着媳妇么。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