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欣月朝她点了点头,屏退了身边跟随着的侍女们,拉着她走到人少的地方,小声问着郁惜月,“怎样?处理好了吗?”
郁惜月得意着眨眨眼,笑道,“大姐,你大可以放心了,是个外人办着差事,就算是泄露了,也不关我们姐俩的事。她已经去办去了。”
郁欣月松了口气,握着妹妹的手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兄弟姐妹中,你是最聪明能干的一个,将来呀,姐姐得靠你了。等我安抚好三皇子,姐姐一定给你找个好的亲事,让郁娇再不敢惹你,见到你,要磕头问安。”
郁惜月脸颊一红,“姐——”
郁欣月笑着,捏捏她的脸,“好了好了,我也不逗笑你了,你快回去吧,离开久了,老夫人该念叨你了。”
姐妹二人说着话时,有一个身影,从暗处闪身离开了,比郁惜月先一步回到了亭子里。
……
亭子里,郁娇一边听着戏,一边等着探听消息的霜月。
没有过多久,借口称寻找灰宝的霜月回来了。
郁老夫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戏,没有去关注几个孙女的动向。郁明月在对郁怜月吹嘘三皇子府的华丽,时而说着戏目的精彩,也没有理会郁娇。
郁娇朝那几人看了一眼,站起身来,假装去看亭子外头的牡丹花,“听到什么了吗?林佳兰,混进府里来,是想干什么?”
“郁惜月给了她一包巴豆粉,要她去给小姐送给三皇子的马儿下药。”霜月冷笑,“那个郁惜月,太可恨了,居然是想让小姐被三皇子怪罪,寿辰礼要是有了问题,就是不吉。”
郁娇冷笑,“我还以为,她打我寿辰礼的主意,是想杀了我的马儿,让我无礼送给三皇子,而被三皇子嫌弃。原来,只是下一点区区的巴豆药粉。呵,有谋无胆!还想害人?也不怕我笑她!”
霜月眨眨眼,惊讶问道,“小姐,郁惜月都下巴豆粉了,还不够胆大吗?”
“不够!”郁娇目光冷戾,“最好,添把柴,让马儿死掉!”
“死?”霜月不明白了,“杀了马儿?”
郁娇看向霜月,“你有没有办法,让马儿在送到三皇子面前时,才忽然死掉?”
霜月会武,而且还懂医,懂些草药,她常常看见霜月的身上,带着不少小瓶子,霜月说,那里头装的是自己研出来的毒药。
霜月点了点头,“这不是难事,不过,小姐,就这样了吗?”
郁娇一笑,“栽赃啊,郁惜月害我,我岂能就这么算了?”
一说栽赃,霜月就明白了,她咧嘴一笑,“小姐等着,一会儿看好戏。”
霜月离去后,郁娇又回到亭子里来了。
郁明月斜了她一眼,“不好好听戏,你跑来跑去做什么?”
“我的灰宝又跑掉了,霜月替我找它去了。”郁娇淡淡说道,“不可以吗?”
郁明月想呛她两句,又现,郁惜月主仆这时候回来了,正往亭子走来。
郁明月便闭了口,朝郁惜月招招手,笑道,“二姐,现在唱的是你喜欢的戏目,快来听。”
“好。”郁惜月微微一笑,提起裙摆,走进了亭子里。
经过郁娇身边时,她的脚步略停了一下,才缓缓走过去,先是朝郁老夫人回了话,然后,坐到郁明月身旁,认真听戏去了。
郁明月悄悄拽拽郁惜月的袖子,又朝郁娇方向瞥了一下,然后眨眨眼,眼神期待看着郁惜月。
郁惜月明白,妹妹这是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没说话,只弯起唇角,露了个得意的笑来。
她这一笑,郁明月怎不明白?
一切,都在她们的部署之中呢,只等网住郁娇!
郁娇将两姐妹头碰头使眼神的样子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察的露了抹讽笑,然后,若地其事的,喝茶。
……
另一处,扮成郁府侍女的林佳兰,走出了三皇子府,往郁惜月说的,系着马儿的小巷走来。
果然,巷子里的一株柳树上,系着一匹高头大马,马儿体型彪悍,一看就是良驹。
柳树下的一块大石头,抱着马鞭子,坐着一个青衣小厮,林佳兰认出,那人正是郁娇的车夫,名叫小全子。
她眸光闪了闪,将身子藏在了巷口,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朝小全子的身上砸去。
咚——
小全子的肩膀被砸疼了,怒道,“谁呀?打着人了知不知道?”
咚——
又一下。
这会儿砸到了小全子的头,顷刻间,一个大包肿了起来
小全子疼得彻底火了。
他解下马儿的绳子,牵着马儿往巷子口走来寻人。
林佳兰却闪身出来,往巷子里跑去,经过柳树下的草料旁时,飞快将药粉洒入草料中,从另一头跑走离开了。
小全子走到巷子外头来看,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只停着几辆空马车。
他摸摸头,咒骂了两句,又牵着马儿回到了柳树下,系好了马儿。
他抓了把草料喂马儿,“吃吧吃吧,你今天可是寿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