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司辰很快就到了蝶王的住宅前,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他上前去用力拍了拍门。
“谁啊?”里头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钱司辰扬声道,“有事找你。”
住宅内的蝶王也听出了钱司辰的声音,不咸不淡道:“门没闩,自己进来吧。”
钱司辰推门而入,一抬眼就看见蝶王在大堂内整理东西。
地上摆了好几个箱子,桌上也有一些杂乱的物件。
钱司辰望着这样的情形,询问道:“你整理这么多东西,是打算搬家呢?”
“可以这么说吧。”蝶王道,“东西太多,有些陈旧的物件就不要了,值钱的东西得全带上。”
“你要搬去何处?”
“这个嘛,我暂时也不知道。我要远行,落脚点未定。”
听着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钱司辰追问道:“远行是有多远?怎么连自己要住哪都不清楚呢。”
“你问这么多作甚?我去多远,住哪里还用你小子管吗。”蝶王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有事就赶紧说,今日见过之后,下一次见面可就不知道要等猴年马月了。”
“我来你这里,只想求证一件事情。”钱司辰说话时,紧盯着蝶王的面容,“你应该知道顾相在哪儿吧?”
此话一出,蝶王的瞳孔中有瞬间的错愕。
钱司辰问的这话……
很显然是知道顾珏清还活着。
不对,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不管是顾珏清还是卫长琴,跟这厮都不亲近吧?难道在他们眼里,这厮会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连诈死的事情都要告诉他?
不会的。
那么就有可能是钱司辰自己调查出来了。
想到这里,蝶王冷冷地望着他,“你是哪根筋不对了?跑来问我这个问题,顾相在哪里,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
“你是想说那个衣冠冢?”钱司辰淡淡道,“你的说法有误,衣冠冢里面没有顾相的尸,这才是皇城所有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要问顾相的尸在哪里,那你真的是问错人了。”
“是吗?虽然你嘴上不说实话,可你的一些行为却出卖了你。你对顾相有怎样的感情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她离世,你为何不悲伤?”
“你从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悲伤的?”蝶王反驳道,“她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我从最初的悲痛,到麻木,如今依旧没有缓过劲来,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无趣许多。你认为的悲伤是什么样的,痛哭流涕吗?这都多少天过去了?难道我还得哭个没完没了?哭丧都没哭好几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