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对我们的真实面貌很好奇吗?”卫长琴道,“又或者,不是好奇,而是狐疑,连个真面目都见不到,这就使得殿下你无法对我们交付太多信任,哪怕我们把太子害成了如今这副惨状,殿下你也会认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未必是帮你清除障碍,也许是另有目的。”
三皇子:“……”
这人把他的想法都说出口了,他都省得再跟对方客套。
既然被拆穿了心思,再说些场面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索性就干脆一些。
“你如此开门见山,本王都不好意思再拐弯抹角。”三皇子说着,指了指石桌边上的椅子,“别站着说话了,坐吧。”
三人一同落了座,三皇子道:“其实,本王虽然没有太信任你们,但对你们还是有不少好感的,正如你刚才所言,哪怕你们把太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本王也不会认定你们是纯粹在帮我,兴许……你们跟他也曾经结怨过,即使本王当初不去拉拢你们,你们也不会放过他,而面对本王的拉拢,你们欣然接受,这大概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卫长琴闻言,笑了,“殿下觉得我们早就和太子结怨?”
“难道不是吗?”三皇子与他对望,目光中透着毫不遮掩的审视,“起初以为,你们只是比较有本事的大夫而已,可如今本王知道了,你们的能耐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们给他治病是那般容易,博取了他的信任之后,想害他也是那般容易,更何况,你们不仅仅是损害他的健康,更损毁了他的名声,让它成为各宫主子抨击的对象,当然,他生这样的事情对本王自然是有利的,可本王当初并没有授意你们这么做,这是你们自己挥的,你们把他害成这般地步,被父皇下令全城通缉,可你们还能全身而退……你们当初并没有告诉过本王,你们掌握了易容术这门技艺啊。”
“因为殿下你也没有问啊。”卫长琴慢条斯理道,“当初咱们的话题可没有聊到这一点上。”
“可你们隐瞒本王的事情也太多了。”三皇子道,“你们从没有告诉过我,你们对太子有多么厌恶,本王当初只是认为,在本王和太子之间,你们更瞧得起本王一些,这才选择了我的阵营,然而事实远没有这样简单,也许一直以来,你们都有你们自己的想法,本王获利,是因为刚好与孟昊轩敌对而已,你们并不是真心要为本王谋划的,对吗?”
“这话可就不对了。”卫长琴摇了摇头,“既然殿下问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告诉你,一开始我们从没有想过要选择谁的阵营,我们的确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至于对待殿下你真心还是不真心,那自然是真心的,至少我们从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一刻,到这一刻,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这还不够吗?”
不等三皇子接话,卫长琴又继续说:“难道非要我们把老底都掀出来,您才会觉得我们值得信任?这是比较尊敬的一种问法,换种不尊敬的问法,殿下你凭什么要我们对你毫无隐瞒?难道我们把一切内情都告诉你,你能帮得上我们什么。”
三皇子顿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