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霄哦了一声。
冯氏因为她头上还有伤,便让她进屋坐着,说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
中午,婆媳二人依旧吃了剩下的玉米饼子,凌霄依旧只吃了一个玉米饼子。冯氏问起,她为何只吃这么少,她只说是伤头没什么胃口。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卫谚回来了。提了两斤面粉,和半两素油。
晚上做饭时,凌霄因为实在不想再吃糊了的玉米饼子了,便揽下了做饭的活,让冯氏帮着烧火便是。卫谚什么都没说,冷着脸回了房看书。
凌霄先是和了加了些面粉的玉米面儿,用纱布盖着,让面团儿先醒着。然后又洗了白菜和小葱,把白菜切成段儿。锅烧热,再冯氏紧张的注视下,到了一点点儿素油。放了些蒜蓉下锅爆香,把白菜梗也放进去炒了炒,又在冯氏紧张的注视下,放了些粗盐。
这油盐都是金贵的东西,冯氏怕着凌霄放多了,自然紧张。不过好在,凌霄放的素油和盐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接着凌霄又往锅里加了适量的水,煮着白菜梗。把醒好的面团儿,搓成圆圆的条状,又揪成十几个小圆团儿,压成了饼状,一个个的贴在了煮着白菜汤的铁锅边缘。
冯氏没想到,还可以便煮白菜汤便贴饼子。以前她都是先贴饼子,后做白菜汤的。汤做好的时候,这饼子都快凉了。如今她儿媳妇儿这么做,倒是省了不少时间,节约了柴火,还不用担心饼子冷了。
见白菜梗煮得差不多了,凌霄又放了白菜叶子进去煮。把饼子挨个翻了个面儿,等白菜汤煮好的时候,这饼子也好了。她又放白菜汤面放了些盐,便让冯氏不要加柴了。把饼子捡进了盘子里,把白菜汤装了三碗。和冯氏一起,端到了堂屋。
吃的端上了做,冯氏便唤了卫谚出来。见卫谚出来了,凌霄压根没抬眼瞧他,自顾自的吃起玉米饼子来。
对于自己做的玉米饼子,凌霄是相当的满意。这饼子,不糊不粗,还十分软绵,香甜可口。白菜汤虽然调味单调,但是,却比冯氏做的要好喝许多。
卫谚看着桌上的玉米饼子,和面前的白菜汤。这颜色和香味看着是比他娘做的好,这个林初柳为了偷懒,可是藏得够深的。虽然他十分不屑吃林初柳做的饭,但是这面粉和油都是他买的,若是不吃岂不是便宜林初柳这个恶妇了,让这些玉米饼子全落入了她的嘴中。他想着,拿起一个玉米饼咬了一口,玉米饼软绵香甜,比他在镇上买的还要好吃许多。
在吃上面,卫谚向来是不注重的。他也知道,他娘的厨艺不太好,但是他却也并不觉得难吃。对他而言,只要能吃饱便好了。
“儿媳妇儿,你这玉米饼子做的真好吃,这白菜汤也好喝。”冯氏斯文的咽下,嘴里的玉米饼子,看着凌霄夸赞道。
原来,这玉米饼子也可以这么好吃啊!
“好吃婆婆你便多吃点儿吧!”面对夸赞,凌霄回以微笑。
“哼……”卫谚出了一声冷哼。潜台词似在说:“装什么好媳妇儿!”
听得卫谚的冷哼,凌霄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儿,吃掉最后一口玉米饼子,把碗里的白菜汤全喝了,然后,便放下了筷子。
卫谚见她放了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以往他娘做的饼子不好吃,她都要吃上十几个。今日她做的饼子,这般好吃,她却只吃了两个,这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冯氏见卫谚看着凌霄,知道他是在奇怪她怎么只吃了两个饼子,便解释道:“儿媳妇儿伤了脑袋,没什么胃口,所以吃得少。”
“原来如此。”卫谚点了点头,嘲讽道:“她应该一直都没胃口才好,不然再那么吃上去,猪都快赶不上她了。”
凌霄如何不知道,这卫谚在说她比猪还要肥。她扬起三层下巴,反击道:“长得比猪壮,总好过,瘦得跟豆芽菜似乎,弱不禁风,风一吹就倒。”
虽然这卫谚的个子并不矮,还算的上是高,但是却十分的瘦。衣服里面都是空荡荡的,看起来弱不禁风,风一吹便能倒了。
但凡是男子,都不喜欢被人说弱不禁风,卫谚把筷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拍起了桌子。
“你……”他正要作,冯氏却按住他的手劝道:“吃饭,吃饭,莫要吵,莫要吵。”她最害怕的便是看到二人吵起来。虽然这个儿媳妇儿不太好,但是她却依旧希望他们和和气气的,因为家和万事兴。
卫谚不想违背他娘的话,瞪了凌霄一眼,继续吃饭。凌霄端起自己吃完的碗,起身去了灶间。
转眼,便又过了五日。因为头上的伤,凌霄一直没出过门。这期间,她四哥林冬生来看过她,还带了一只兔子过来,说是她爹让拿来了。然后,那兔子肉让她们美美的吃上了两天。不过,那兔子肉,卫谚却是一口未吃。他心中厌恶,记恨林家,自然不愿意吃他们送过来的兔子。
凌霄后脑勺的伤口,已经掉了痂。受不了油腻腻头的她,便烧了一锅水,用皂角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头。洗完头后,凌霄只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洗完头后,她用棉布擦了半个,然后披散着头,在院子里快步走。这几日,她每天清晨都会绕着院子跑个十几圈儿,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在院子里快步走。对于减肥,便是要做到,能站不坐,能走不站,能跑不走……
头干了之后,她便想去后山看看能不能采点儿药草换点儿钱。她可看一直都记得,要还卫谚面粉和素油的事情。以前住在农村,家后面便是一座大山。农人靠水吃水,靠山吃山。所以爷爷经常会进山采些药草换钱,她也常常跟着去。爷爷每次采到药草,都会告诉她那是什么药草,有什么药效。所以,她也认识不少药草。
冯氏去了隔壁陈家和陈氏做绣活,凌霄背了个背篓,拿了把镰刀,便往后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