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凌霄便把洗干净的衣裳晾在了中庭里。
在书房里看书的卫谚,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凌霄正好在晾最后一件衣裳。
“晾衣裳啊!”卫谚看着她说了一句。
凌霄侧过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拿着盆儿便去了前院儿。
卫谚微微蹙着眉摸了摸鼻子,他这是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前天她们不就已经好了吗?
霍景平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午饭刚做好,他便到家了。他也没搬什么东西回来,就拿了两个包袱,一把剑,还有一匹老马。
因为陈二婶儿和陈春林他们也在卫家吃饭,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便坐了两桌,男女各一桌。
下午,霍景平也没闲着,帮着陈春林他们一起收拾作坊,而霍福则是跟着凌霄去给菜地里的菜施肥浇水。
看见,凌霄干起农活儿来十分麻利,霍福又是一阵羡慕。若是他们家少爷,能娶上跟初柳一样好的媳妇儿,他日后下去了,也能跟老爷和夫人交差了。
晚上,凌霄去鱼塘里抓了两条鱼上来,蒸了两笼馒头,做了一大锅酸菜鱼,直吃得霍景平和霍福撸起了袖子。因为这酸菜鱼加了一些晒干的辣椒,所以这味道吃起来酸辣可口十分开胃,引得霍景平和霍福一人吃了七个大馒头。
霍景平和霍福吃完饭后,也不敢立刻便沐浴睡觉,二人跟着卫谚在村子里转着消食,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转着转着,三人便来到了,卫家曾经住的小院儿。
“福叔霍大哥,这里便是以前我和娘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卫谚指着有些破败的院子说道。
虽然才离开这儿没多少天,但是,今日过来一瞧,却觉得这院子好小、好旧、好破。
霍福和霍景平看了看着破败的小院儿,心想,卫家母子这十几年,比他们过的日子要苦多了。
这十几年来,除了最开始那两年,四处躲避追兵,日子过得差些以外。安定下来之后,他们这吃住都是不差的。因为他们逃离京都的时候,还是带了不少银钱的。
霍景平拍着卫谚的肩膀道:“谚弟,你和冯姨这些年不容易。”
婉姨当年带着一个孩子,无依无靠的,光想想便知她们的不易。
卫谚感叹道:“最苦的日子都已经熬过去了。”
“吃、吃、吃吃什么吃?一个废人还有脸吃玉米馒头,有稀粥喝便该谢天谢地了。”一阵尖锐的骂声,从陈家的院子内传出。
听到朱老太的尖锐刺耳的骂声,卫谚皱起了眉头。这朱阿婆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大力叔听见了,这心里该得多难受啊!
霍福皱着眉头道:“这家人怎么这样骂自己家里的人?卫少爷,你们以前与这样的人家做邻居,怕是没少受气吧!”
对自家人都如此辱骂,对外人又能和善到哪儿去?
卫谚叹了一口气道:“这家人,以前是很好的邻居,只是最近家里出了些变故,所以才会如此,咱们走吧!”
他怕自己再听到朱阿婆骂大力叔的话,会忍不住,跑到陈家去替大力叔说些什么。
霍景平点了点头,与霍福一起,跟着卫谚往新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