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说:“hong梅装作屈服,装作duo落,让那个畜生迷上她的身体。她利用机会,掌握了那个畜生许多罪恶证据,想着有朝一日,和他同归于尽。可是,她还没来及动手,就被那个畜生灭口了!”
吴中有更惊了,说:“那个畜生到底是谁?”
张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案子影响这么大,肯定会破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突然,她抓住吴中有的手,神经质地说:“中有,你说,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活啊?”
这个问题太复杂,吴中有哪里回答得了,就如祥林嫂遇见鲁迅时问灵魂的有无,让人难以回答。他支吾着,忽地想起林清玄的文章《可以预约的雪》,便说:“我们彷佛纵身于波涛骇浪,虽然紧紧抱住生命的浮木,却一点也没有能力抵挡巨浪,只能随风波浮沉,也才了解到因缘的不可思议,生命的大部分都是不可预约的。很多人为了一个虚幻的存在而活,更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活。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意味着像拉磨的驴子一样蒙着眼睛绕着磨盘走,走了一圈又一圈,什么也没有。人,不为什么而活,却又是为了一切而活。”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啊,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啊?”突然,张丽捶凶顿足,像个重症抑郁症患者,歇斯底里起来。
“小丽,你怎么啦?”吴中有慌了,忙一把抱住她,搂在怀来,安慰说,“小丽,你不要太伤心了,或许,你好友离开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是她最好的解脱。或许,她现在正在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里,放声歌唱。”说这些话语的时候,他已经sh润了双眼。在内心深处,他也在追问自己: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她平静了,吴中有站起身来,走到鱼缸前。四四方方的鱼缸里,几只红色的黑色的小鱼儿正在水草假山间嬉戏。一只老乌龟,缩在壳里,躲在角落,做着或甜或苦的梦。一只细细的鱼虫快乐地挥舞着腰肢,在水里游啊游啊,好不自在。小黑鱼瞅见了,死死地盯着它,慢慢地靠近,猛地一张口,把小鱼虫逮了正着,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