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到罗满芳提醒的地方,吴中有隐约看到前面有光亮。他悄悄地莫过过去,现山洞口旁有一木屋子,木屋子里亮着烛光。他探头隔着窗户往内瞅去,进眼帘的是居然是那个旅店老板。原来,他和他们也是一伙!
吴中有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伙人的势力非同寻常。
几个强壮的马仔正在拷打罗满芳,她被绑在一把藤椅上,披头撒,遮住了脸庞。吴中有心头一恼,手指捧着木棍格格作响。只听见那个旅店老板气急败坏地说:“这个贱人,不知道是谁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潜入金书记的办公室,偷到了她的原始档案。给我往死里打,一定要她交出那份档案材料。几个声音一起答应吗,随后是一阵拳打脚踢,夹杂着罗满芳的痛叫声。有熟悉的马仔动了侧隐之心,劝说道:“芳姐,快交代吧,不要惹老爷和老板生气。还有,说出来是谁指示你干的?”
罗满芳豁出去了,心一横,索性连号叫也停住了,牙关紧咬,牙跟对渗出了血。
见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另外一个一阵恼怒,揪住她的头,威胁道:骚婆娘,你还想学刘小姐?那就让老子成全你,早些送你上路。”说完,他肩头一耸,握匕,俯身欲刺罗满芳。
店老板急忙喝住他,说:“海山,住手!她不就是想把那个材料交上去吗?老爷子不怕,他已经派出警力,只要那个家伙来救她,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断了她的粉,把她关进洞里面,看她怎么活?”
罗满芳一想起毒瘾作时欲死不成欲生不能的痛苦,身子禁不住哆嗦起来。她猛地尖叫起来:“我现在就不想活了,你们这群恶魔,坏事做绝,是要遭报应的。我―我和你们拼了!”
突然,罗满芳身子一抬,拖着那把藤椅,居然坐了起来。然后,她张口就咬在店老板的小腿上。店老板出一声杀猪般的嗦叫:“贱人,我弄死你!”说着,他一把揪住满芳的头,死命往上一拉,带出一把血淋淋的头。就近的两个马仔抢上前,一个抱住她的脚,往外狠命地拉拉着,好不容易才将满嘴是血的罗满芳拉开。
罗满芳带着胜利的微笑,才卜地吐出一口血。吴中有目眺欲裂,血气上涌,正欲跳出去,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突然,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吴中有一阵惊吓,伸出手欲扮开那只手。
“不要叫喊,我是来救你的!”耳旁响起一个沉闷而又低沉的声音。吴中有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想不出身后会是谁。但又势单力薄,挣脱不了那只似铁箍一样的大手,他只得.氛了.氛头。
那人松开手,又悄声说:“不要出声,跟我来!”
吴中有没有出身,跟着那个人的身后。此人高大,吴中有正好走在他的黑影里。潜行了十多米,转到屋角,檐下趴着一个人,被捆了个结实。借着昏暗的月光,吴中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啊,他居然是那个姓吴的推梢员!他一阵惊喜,说:“吴推梢员,怎么是你?”
吴推悄员急忙示意他嗦声,说:“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可就惨了。推梢员是我的假身份,我的真实身份是市检察院检察长,叫朴皮晗。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们已经知道你是假记者,真实身份是省政府秘书,你叫吴中有。”
他竟然是市检察长!他们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吴中有一阵骇然,说:“警察已经来了,我们快去接应他们,好抓住歹徒。”
朴皮晗说:“这些警察受了市公安局局长的指令,不是来抓歹徒的,而是来抓你的。”
吴中有惊道:“什么,来抓我的?”
朴皮哈点了点头,说:“毒袅彪哥被杀,两个警察被击昏,而你是被看守对象,现在逃了,所以他们认定是你杀了毒贩,把你当做了穷凶极恶之徒。”吴中有狠狠地道:“原来,他们故意放我逃走,制造我杀了毒贩的假象,然后派警察来抓捕我。”
朴皮晗说:“对,就是这个意图,他们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你掌握了他们的罪证,所以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休,把你当做杀手,就地正法。到时候,既灭了口,又立了功,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如果上面查起来,已经死无对证,只有你的尸体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很毒!吴中有的背脊涌出寒意,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望着朴皮晗,说:“朴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朴皮晗想了想,说:“当务之急,我们是救出罗满芳,找到金雅莉造假骗官的证据。只要逮住了金稚莉,她幕后的谭贵和,就无处可逃了。不过,他现在还是德常市的市委书记,他可以命令公安干警,随时出缉捕令。所以,你的处境非常危险,应马上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隐蔽下来。”
吴中有说:“罗满芳被他们抓住了,非常危险,我怎么能走呢?"朴皮晗说:“她虽危险,但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囚为他们要拿她做诱饵,把你给逮看或者除掉。也就是说,如果你安全,她就安全,你被抓了或者被他们害了,那她就是死路一条。”
吴中有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我走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
朴皮晗说:“张野有个案子犯在我手里,上次因为谭贵和从中作梗,让他暂时逃脱。这次,我启动了省检察院的领导,有他支持,我可以动他。先把张野抓住,再作打算。”
吴中有说:“我人生地不熟的,躲哪去呢?”
朴皮晗说:“住我家吧,我正好想再了解省里领导的想法。”
他要是也是谭贵和道上的人,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想到这,吴中有支吾着,说:“我去你那儿,岂不害了你的家人?”
朴皮晗说:“只要你相信我不是害你,我就满足了。至于危险,我想,他们还没这个胆子,我现在还当着德常市检察院检察长的职务,他们还不敢来明的。当然,你得保证,没有我的许可,不能出家门半步。”
自己的心思被他戳穿,吴中有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如此,就这样吧。他点了.点头,跟着朴皮晗,离开了芙蓉山。上路上,警车来往,到处是警察把关。当然,朴检察长对这一带的环境了如指掌,根本不要走大路,抄小路轻轻松松出了警察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