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感觉到脑子很乱,乱急了,好像把自己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出来了。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得昏天黑地的,连祖宗进来了她都不知道。王八蛋——祖宗伸手就打了周芳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干了她。就像种猪那样,没有任何情感,只图泄的那种。完事后,祖宗给了她四万。周芳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这笔账。按他的脾气,一个耳光就给一万,可他只打了一个耳光,其余的三万是怎么给的?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一进屋,周芳没看到兰子,当时真有点紧张,怕她干傻事。后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她说她退烧了,上课去了,让周芳别担心。
兰子居然上课去了!周芳看着字条,感到字里行间只是悲哀,一种无奈的悲哀,一种本分的认命的悲哀,悲哀得让人心里毛。
因为有省委一号书记的指示,郎市互通区的事很快得到了妥善解决,基本上是按党含紫提出的建议落实的。
六月初,朗市方派出一批干部忙着跑采购:小车、客车很快到位,还配了洗车台、办公桌、饮水机、电脑、电话,连收费站各类文明宣传标志都由郎市买单;20间工作人员寝室全配上1.5匹名牌空调,还有热水器;娱乐室配上大彩电、DVD、功率放大器等。
尽管花了近百万资金,可交接的时候,高速公路收费站方还抱怨说液化气灶不是嵌入式的,保险柜式样不好,碗筷少了,被子质量不行——
还在事情总算划了一个句号,经开区即将迎来一个光明的前程。上至管委会主任,下至清洁卫生的临时工,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从互通区的申报立项,到收费站的谈判交接,党含紫可是说是功不可没,起到了关键作用,在大大小小的会上,自然得到了不少表扬。
为了活跃生活,提高队伍凝聚力,经开区管委会决定以科室为单位,在六月底搞一次辩论赛。
六月二十八号,期待已久的辩论赛终于来了。为此,党含紫她们已经筹备了太久、付出了很多,所以科室的四位辩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一露身手。早上出门的时候,党含紫问冬冬,儿子,妈妈今天要参加辩论赛,你觉得妈妈能赢吗?
冬冬想了一下,很肯定的说,能!
党含紫乐了,再问,能得第几名?
第一名嘛——冬冬又补了一句,有男孩子参加的吗?
党含紫不解儿子为什么有这么一问,但还是说,有啊!
冬冬感叹了一句,说妈妈,有男孩子参加,那我更加相信你能得第一名了。
比赛很精彩,结果很意外。尽管党含紫她们已经尽力了,尽管党含紫她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并且心不服口不服,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因素存在,但是,党含紫她们输了,拿回的是二等奖。值得庆幸的是,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党含紫她们的队伍凝聚力更强了。
晚上,党含紫回家,儿子问的第一句话是,妈妈,今天的辩论赛你赢了吗?
不想欺骗他,党含紫只得支吾着说没有,妈妈输了。
话音未落,儿子抱住她失声痛哭,很久、很伤心,好久没有见到儿子哭得如此“彻底”,党含紫心疼地抱紧了他,问他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
冬冬抹了一下眼泪,说妈妈,我要你得第一名,为什么只得了第二名呢?
党含紫告诉儿子,说妈妈已经努力了,第二名也可以啊,强中更有强中手,妈妈不一定总是最厉害的,况且,妈妈得了一个‘优秀辩手’,也有荣誉证书呀!
最后,儿子表示,原谅她了。
之前的许多比赛,党含紫总是让儿子很自豪的取得了第一名,但是,她想让儿子知道这个现实,虽然他最爱妈妈,但妈妈不总是最优秀的。让儿子接受妈妈的失败,如同将来他也必须接受自己的失败一样。
说实话,参加比赛,谁都想赢,并非不能面对失败,而是真的有些输不起。
佛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就会产生什么样的生活现实,所谓天堂地狱其实都在一念之间。
心是热的,构筑的环境就是温暖的;心是冷的,构筑的环境就是冰凉的。你认为你在天堂,你就在天堂;你认为你在地狱,你就在地狱。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笑他就笑,你哭他就哭。从此,感谢伤害过我的人,因为他们让我更加宽容;感谢打击过我的人,因为他们让我更加坚强;感谢欺骗过我的人,因为他们让我更加睿智;感谢抛弃过我的,因为他们让我更加自立;感谢所有的人,因为你们丰富了我的人生。我不能左右天气,但是我可以改变心情;我不能改变容貌,但是我可以改变笑容;我不能主宰别人,但是我可以主宰自己。
什么是幸福?淡定的人最幸福,豁达的人最幸福,自信的人最幸福。何谓幸福人生?第一层次是身体的幸福,第二层次是心理的幸福,我想追求的是第三层次,灵魂的幸福。从现在开始,我要做的,就是微笑。不计较得失,不在乎拥有的多少,不执著于成功与失败,惜缘、洒脱、慈悲,笑对人生!
诸色无常—你的不是你的!
诸法无我—破解我执而不惑!
诸漏皆苦—人人都是光鲜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