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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庭有心继续在找话题聊下去，但是一旁冰冷的眼神让他有些难受，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告的，也会在一旁盯着的。”

“好的，那么谢谢你了。”

云歌灿然一笑，孙延庭也被云歌笑的恍惚，不过旁边还在不断释放寒气的人还在，孙延庭只能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孙延庭离去的背影，孟栩苒只觉得在刺眼不过了，假如他刚才没看错，那个孟栩苒似乎对云歌有意思。

“孙中坚和你爹的关系怎么样？”孟栩苒突然称声问道。

云歌有些疑惑孟栩苒问这个干嘛，不过想想孙中坚这段时间小心翼翼的，就是怕给孟栩苒他们留下个不好的印象，云歌还是回答道：“什么怎么样，我爹是孙中坚介绍进锦衣卫的，水师的事情也是孙中坚办的，两人的私交应该不错吧，不过这段时间我爹来信说孙中坚在水师里，也算是一把好手，现在还带着人在水里训练了。”

这话说的云歌都有些违心，不错个屁，孟栩苒没来之前，自家爹都恨不得将孙中坚给砍了，明明是一个地方官员，却见天的在水师呆着，也不知道想干嘛，也就是自家人心地善良，要是换了其他人，不给他上眼药就罢了，还使劲的夸他。

私交不错，那么极有可能两人想让关系更进一步，毕竟他们两人现在是游离于他东厂之外的，刚才云歌的话，他也听得清楚，根本就是在给孙中坚说好话，云歌这是什么意思，是怜惜孙家，怕孙家现在就垮了吗？可惜，孙家垮不垮，还是应该他说了算的。

“让你爹别和孙中坚走的太近，孙中坚这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孟栩苒鬼使神差的，就开始离间孙中坚和赵东之间的关系。

孟栩苒的话让云歌突然提起一口气：“你不会像鸟尽弓藏吧，孙中坚这人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怎么说也帮了你，你别当我不知道，西厂现在已经掌握在你手里了。”

云歌上次在京城就知道西厂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结果最后就听到消息，说西厂的那个李督主竟然在巡视河北的时候，被冲出来的一伙人给杀了，据说尸体都剁碎了，这么狠辣的手段，云歌根本就想不到别人。

“你还知道鸟尽弓藏，但你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余，担心你爹才对，你管姓孙的干嘛？”孟栩苒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云歌对孙家的态度了，他收了西厂的事情，虽然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向云歌这样当着他的面说，结果云歌说出来，竟然是为了孙中坚一家，当然或许其中也有孙延庭的关系，这种想法，让孟栩苒很不舒服。

云歌则想到当初她去找孟旭，孟旭对待孙中坚的态度就是一副用完了就扔，现在轮到孟栩苒了，竟然也是这幅态度，或是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轮到自家爹头上，孟栩苒依旧会是这样一幅态度。

“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很冷血吗，人家可是帮了你的，你现在好处拿到了，就要将人一脚踢开？”

孟栩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难道不是想利用我来保命？没有我在其中，他们在西厂和锦衣卫的斗争之下，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