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一抻脖子,义正言辞地说:“看你说的,那是一张牌吗?那是人品!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和捍卫者,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眼皮底下生。”
小寒无奈地一塌腰,说:“好吧,你是有道理的。”
胡亥得意地仰起下巴,呵呵地笑着说,“我就知道姐姐是理解我的。”
小寒无语了,不知始皇帝哪根筋搭错了,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姐姐,最近没人跟我玩了,你给我想想办法。”
小寒摇着头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孤独的人也是高贵的,你自己选吧!”
胡亥又一抻脖子,说:“那我当然是高贵的,我这血统谁能说我不高贵?”
小寒点点头应和着说:“好吧,公子说得有道理。”
“姐姐,你就给我出个主意呗,我都快闷出屁了。”胡亥非常热切。
小寒无奈地打量了他几秒钟,说:“我看你别坐麻将桌儿了,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冬天冷,要多运动。你身板不够壮实,跑步,要不踢球吧。”
“嗯?跑步,跑来跑去的没啥意思,踢球,踢什么球?”
小寒想了想,试探着说:“踢足球吧,有一种东西叫蹴鞠,你知道吧?”
胡亥点点头,说:“知道,军队里有人踢,没什么意思。”
小寒说:“错,意思是人玩出来的,你说那麻将牌,要是不制定游戏规则,就是些木头疙瘩,有什么意思?蹴鞠也一样,你按照游戏规则玩,就越来越好玩。”
胡亥精神一振,说:“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制定规则,那我不又成了规则的制定者和捍卫者了?”
小寒点点头说:“嗯,是这样的。你想好了先玩着,要是有想不明白的,你过来我帮你参考一下。但是,那个蹴鞠你得先做一下革新,最好想办法给它充上气,它一但能蹦起来,这项运动就好玩了。”
胡亥庄重地点点头,说:“好的,姐姐,我一定能把这项事情做漂亮。你等着瞧好吧!”
小寒点点头,这个人终于能打走了。
“可是,姐姐,没人跟我玩儿怎么办呢?连冒顿都不跟我玩了。我对他是最手下留情的,该赢的都不赢了。”
小寒挠挠头,孤独的人真是可耻的啊!她说:“这样,你赢了人家多少,就退给人家,或者请人家吃吃烧烤或者其他什么,总要让小伙伴们忘记不愉快的经历呀!”
“嗯,好吧!就照你说的做。”
终于打走了,小寒长舒一口气,重新回到屋里,结果,没一会儿,候二上门了。
“候二,你快出去,你输了钱,你爷爷说是我把你带坏了,我要躲你躲得远远的!”
候二连忙摆手,说:“姐姐,你别赶我,我家老爷子就是个老糊涂,想把我带坏了的人还没出生呢,他那是没招了,随便往别人身上推事儿。”
小寒点点头,说:“你明白就行,你没事儿就走吧。想看,就安静看会儿,别说话。”
候二犹豫了一下,说:“姐姐,你能出来说两句话吗?”
小寒迟疑了一下,跟他出去,这条赖皮狗也得认真打。
一出门,候二就说:“姐姐,要是公子胡亥来找你要新鲜主意,你可别让他制定规则了,那规则就你制定了吧。“
小寒疑惑地问:“为什么呀?”
候二苦巴巴地摇头说:“唉,姐姐,你不知道啊,他那规则老变,你起了一手什么牌,都跟不上他规则改变的速度,任你家财万贯都得输光呀!”
小寒恍然大悟,敢情胡亥是这么制定和捍卫规则的!
“而且,姐姐,他对那匈奴人好,不赢他的钱,赢我们的钱,这不是不公平吗?谁还跟他玩呀?”
小寒一摊手,说:“对呀,不玩就不玩了,你自己玩去,找我做什么呢?”
候二也一摊手,说:“姐姐,不是那么简单,你想想,他是谁的儿子,我是谁的儿子,他要找我玩,我不陪他总不行吧,可是陪着他心里窝火呀!”
小寒点点头,江湖真复杂呀!
“所以,姐姐,我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制定规则的权力不能给他。他比较听你的话。”
小寒一皱眉:“他比较听我的话?要是听就好了!”
候二指着天说:“姐姐,他真的听你的话。他到处说,你对他太好了!”
小寒没气晕过去,让胡亥那么一宣传,过几天,皇上老子都得找她的麻烦。
想了下,她说:“过几天,他要玩蹴鞠,你联络一下你那些伙伴,要制定规则大家一起,不许中途变卦,要变也是大家都同意了才变。要不就真不跟他玩,他现在正愁没人跟他一起玩,这时机正好拿一拿他。”
候二点点头说:“好吧,就听姐姐的,姐姐对我太好了!”
小寒腰一蹋,赶紧挥手:“你快走吧,这话我不接受,你也别到处说,让我听着一次,我上你爷爷那儿告你状去。”
子婴同情地看着小寒,他们在门口的对话他都听见了,那两个人是真无赖啊!
好好地怎么招惹上这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