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啊,我们做了多年的君臣,也做了多年的儿女亲家。这天下的功有你的功,天下的过有你的过,今后,你还得继续承担着呀”
李斯急忙点头。“皇上放心,通古为朝廷殚精竭虑、夜以继日,以往如何,今后自当如何”
“嗯,朕信任你”
李斯咚咚地磕头。
皇上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点疲倦地合上眼。
李斯,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他应该也是值得信任的。小寒,你那天在车上说,恐怕有人偷改遗诏,嬴政为此还打了你。那是因为嬴政不想提起身后的事,更不想提到遗诏这么具体的事。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其实那句话,它留下了痕迹,我也想了很多。可是,小寒,嬴政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你让我信任哪个信任你吗你恐怕巴不得我早一点走,然后归心似箭地扑到新皇的怀里
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啊,头越来越沉,我真的想睡了
“父皇,父皇”
胡亥害怕地推了父亲一下。
嬴政睁开眼,勉强笑了一下,说:“事情还没有交待清楚,父皇不会这么走人梁辰”
梁辰应声,跪着走了几步。
“把准备好的诏书拿出来”
几人精神一凛。这才是正文
梁辰起来,从床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三卷竹简,放在皇上的手边。
“赵高,用玺”这句话,说得庄严郑重,没有一点虚弱的感觉。
赵高往前爬了两步,掏出印玺。
就在床榻上,梁辰打开一帧,用手指点了一下,赵高用力盖了上去,梁辰收起来,封好。
下一卷,也是如些,一连三卷。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
自诩心明眼亮的李斯把脖子拨得再长些,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每卷竹简都只打开一帧,他只能看见相同的空白,剩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明白皇上这是在玩什么
皇上说:“梁辰,把你的那个收起来,剩下的给他们”
胡亥急了,三个,他以为怎么也得有一个是他的,怎么轮到了梁辰这个阉人
赵高把头低下去,让自己全身放松。现在,他的内衣湿透了
李斯看了这个看那个,心中忐忑不安。
只听皇上说:“李相和赵高手中的诏书是一样的。现在朕就告诉你们其中的内容。联走后,派人把诏书送到上郡给扶苏,让他速回咸阳主持丧事。从今以后,你们要辅佐.......你们的新君”
赵高的头嗡嗡的,尽管这件事的结果不出意料,但是亲耳听到了,还是让他的心突突地跳。
李斯暗暗吁了口气,新君的时代要开启了
事情嘛,悬而未决是最难受的状态。一但决定了,也就好办了李家,应该还是不倒的李家吧
皇上又闭上了眼睛。看来,他又要攒精神了。
胡亥整个身子瘫了下去。他原本希望不大,但真的听到了,还是不甘。打人的大哥要回来了,过去他是用拳脚打人,今后,他用什么呢这还有他的好儿吗
嬴政安静地躺着,此刻,他除了想睡,哪儿都不疼。他知道他们各怀心事,但是,他该交待的都交待了。由他们去吧
他的人生解脱了,他们的还继续呢,有他们烦的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小寒
扶苏,父皇把整个江山都给你了,她,就不给你了。
父皇很害怕在这之后的孤独,我要她陪着我说话。即便看着她生气,也好过我一个人在暗黑的世界里绝望。
“梁辰,叫小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