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个孽女折磨惨了,现在指尖还痛得厉害,可是他有苦难言,总不能对皇上和尧王说刚才他是装晕的吧。
北冥皇话了,语气提高了一个调,“叶大人,尧王说得没错,你这个女儿功不可没,若没有她,只怕朕还要损失一位肱股之臣呢。”
叶岚脸色一僵,北冥皇话中浓浓的讽刺意味他焉能听不出来?看来皇上因为他的欺君已经记恨上他了。
叶岚抬头斜睨了叶冷秋一眼,正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神色,很显然人家做好了受跪拜之礼的准备了,气得叶岚差点儿破口大骂。
眼下有北冥皇和尧王施压,叶岚狠狠咬了咬牙,无奈之下俯身给叶冷秋施了一礼,不甘心道:“叶某多谢救命之恩。”
“父亲,您真是折煞女儿了。”叶冷秋作势去扶叶岚,可是却连他的一片衣襟都没有触及。近了,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女儿受得起父亲这一礼,若不是父亲一再纵容二妹妹,二妹妹又胆敢谋害我?所以一切都是父亲自找的。”
“你……”
叶岚没想到一向畏畏缩缩的女儿竟突然转了性子,对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与愠怒并存的神色,一张脸变换了几个颜色。他愣愣地注视着叶冷秋,那种陌生的感觉再次袭来。
叶冷秋再没有看他一眼,随后退到了一边。北冥皇对殿里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即过去将叶无忧松绑,叶无忧得到自由,立即拿掉嘴里的臭布,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的叶冷秋。
叶岚自知二女儿的德性,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以眼神警告不要造次。
叶无忧领会,走到叶岚旁边,对着上面的北冥皇跪地磕头,“臣女叶无忧见过皇上。”
“你们父女可知罪?”北冥皇冷冷望着那对父女,皱起眉头,语调不紧不慢,却充满着专属于帝王的威严。
“江公公已经禀报过朕了,相府长女好端端的,怎得就给她办起了丧事?还有叶二小姐,公然辱骂尧王,尧王常年带兵打仗,功勋累累,今日竟被一个丫头当众出言羞辱,试问皇家威严何在?叶大人,你们父女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北冥皇一字一句说得极具气势,吓得叶岚差点儿瘫倒。自古伴君如伴虎,天子震怒,后果非同小可。
“回皇上,微臣不敢。都是微臣鲁莽,没有弄清状况就办起了丧事。微臣对皇上万分敬重,不敢有一丝欺君的念头,这次是个误会。”叶岚吓得身子战栗,头上的官帽几乎触到了地面。
他顾不得去抹额头上滚落的冷汗,继续道,“都是微臣教女无方,所以才让小女犯下弥天大罪。”
天子的雷霆震怒让整个大殿似乎都受到了牵连,一股可怕的威压从天而降压得叶无忧喘不过气来。
叶无忧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求饶,“皇上,都是臣女无知,臣女不是故意辱骂尧王殿下的。臣女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女。”
北冥皇重重地冷哼一声,语气玩味道:“叶大人要说管教无方,那实在是太谦虚了。叶家长女不也是你的女儿么,年纪轻轻就医术卓绝,简直是我北冥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