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咬了咬唇,眼泪汪汪道:“姐姐,你不是鬼医的徒弟嘛,你帮我想办法治好头上的伤啊!忧儿还要去赴宴呢!”
叶冷秋轻抚着鬓前的一缕青丝,讥诮道:“妹妹吉人天相,前两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也恢复如初嘛。这次母亲肯定还有法子救你呢。”
“叶冷秋,你必须医好我,否则……否则……”叶无忧心中一急,火冒三丈,想逼迫叶冷秋就范,可惜许久也未想出对方的软肋。
“叶无忧,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刚才那几只蛊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害人终害己。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帮你?”叶冷秋含笑着说完,叶无忧却从背脊深处感到一股阴寒。
“你怎么知道?”叶无忧下意识地反问,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很显然她说漏了嘴,这无异于承认了。
“不仅如此,而且赤金盘螭璎珞圈就是引得蛊雕攻击的关键。你们母女就是想借蛊雕除了我,对不对?”叶冷秋的眼里尽是嘲讽的笑意。
“刚才就差儿一点儿,差一点儿就成功了。为什么你这个贱人的命这么硬?老天太不公平了!”
叶无忧的声音里充斥了无尽的怨毒,此刻仍有鲜血不断往下流出,原本浓密的青丝也变得稀少散乱,满脸血污,狰狞可怖,简直如同丑陋的女鬼。
叶冷秋沉吟又沉吟道:“叶无忧,你不是想进宫赴宴嘛?我倒可以帮你想办法,处理好伤口。不过被蛊雕琢伤,必须有对症的解药才行,我也只能帮你暂时压制体内的尸毒。”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像叶无忧这种极其自负的人,对赏春宴抱有莫大幻想,一旦失败,必然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不知到时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叶冷秋很是期待。
叶无忧急声道:“你可以压制多久?”
“三天。”
叶无忧挑眉道:“够了。”
她听母亲说被蛊雕琢伤,解药虽配置麻烦,但并不是无药可救。只要在赏花宴上惊艳四座,其他的往后再议。
“一千两银子,我帮你立马上药。没有银子可以先打欠条。”
想着赏花宴上一鸣惊人,从此京城的王孙贵族对她魂牵梦绕、茶饭不思,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叶无忧一咬牙,重重道:“好,成交。”
这次蛊雕袭击,车夫除了受惊外,人倒没有伤着。马儿也已恢复正常了。于是车夫调头,驱车前往北冥皇宫赶去。
半炷香后,马车到达了气势恢宏的宫门前。车停稳后,叶冷秋等人下来,现四周已经候了不少官家千金,燕环肥瘦、各具千秋。
便在这时,一道尖酸傲慢的女声骤然传出,“咦,这两位就是相府千金吧?怎么就这副德性,一个头上包得严严实实的,打扮得跟尼姑似的,另一个蒙着面,是不是长得太丑见不了人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官家千金顿时哄然大笑起来,全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叶冷秋皱了皱眉,既而淡然回眸望向声源处。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叶冷秋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