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在惊讶的同时忍不住继续打量着格雷斯本人。他看上去确实是个标准的外国佬,头留的有些长,整个上半部分暴露在外的肤色显得病态的苍白,身材魁梧,面目可憎,最可怕的要算那一双凌驾于高挺鼻梁上的如同苍隼一般尖锐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自带着伪装,令每一个第一眼看向他的可怜虫们倍感亲切。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了解格雷斯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种伪装,真正的意图,则是隐藏在那副玩笑般的亲切笑容之下的悲悯的残暴!
这时候,格雷斯脸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他不着痕迹的弯下身,让自己那双引以为傲的精明眼睛能够离地板更近一些,一边用显得愤怒的语气开口:“那帮一天到晚搞变态试验的蠢货,借了老子的浮灵不说,现在还想拉上老子当他们打手,雷隆,你觉得呢,该不该出兵,我感觉这一次它们玩的很大,像是要玩真的呢!”
他一边伸手在地板上摩挲着什么,一边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身边这个狗头军师的想法。这个时候,一旁张晨的心越的紧张起来,此时此刻他才注意到,格雷斯那看似不经意的跪伏姿势其实是在检查这里是否有人闯入的迹象。对方所处的位置正是刚才他曾经停留的地方,要知道,对于真正上过战场并且拥有一只拥有恐怖作战能力的将领来说,任何一丝微小的细节都足以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这么说,就是今天晚上了?”那被称作雷隆的男人话音未落,就被一旁的格雷斯打手势止住了嘴巴,他让他俯下身去看了什么,两人的表情变得阴沉不觉。
糟糕,被现了!张晨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现在的他就好比是瓮中之鳖,既不能随意离开所处的位置,更不能贸然打开门口的房门溜出去。正当他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时,格雷斯的声音夹杂着怀疑传来:“难道是那帮人干的,不行,赶紧去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不在。要是东西被偷了的话……”格雷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狰狞,“老子就是死,也断然不会让那些白痴的计划得逞!”
他旁边的那名将士也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在张晨的注视下一齐向着那副壁挂式油画走去。接下来生的一幕却是令无形之中松了口气的张晨睁大了眼睛,他注意到那两人在油画的面前停了下来,紧接着,格雷斯便伸出一只手在位于油画中央的女孩淡蓝色的眼睛处轻轻按了下去,顿时,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幅油画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似得出一连串机械运作的声响,紧接着,原本完好无损的画卷渐渐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分别向墙壁的两侧移动,呈现在画壁后面的,是一条极为深邃的漆黑密道,那不远出的两人在隧道出现的刹那沉吟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直到周围的一切重新恢复宁静,正对着张晨的那副壁画重新完好无损的贴合在一起,空荡荡的储物间除了他的呼吸声以外再没有其它声响,张晨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陷入争端的两人的对话。先,格雷斯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这一点其实张晨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从他不断以蠢货、实验称呼他们来看,毋庸置疑,只有能够一直研究基因改造的寄生组织,这一点从他口中浮灵被借走也得到了暗合。
那么,进一步推测,这个格雷斯貌似与寄生组织有着不小的渊源,从他的口气来看,双方似乎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矛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张晨盯着那张壁画,画中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行动,他们提到了今晚会有一场大行动,这也是来自他们之间矛盾的根源。或许正是因为这场行动致使这一系列反常事件的生。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之前在兰言的口中,那所谓的寄生组织向来是被孤立的危险与邪恶的代名词,可是现在呢,他不仅找到了同盟,更是将整个二十号区域搅得翻天覆地,这个时候,张晨悄悄查探了一下灵戒里的时间,八点过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返回约定地点向其他人说明此事。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