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的一声,马车急忙勒住了马,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那小姑娘扑通跪倒在马车一侧:“救命,救命……”
“大胆刁民,你找死啊!”
马车夫愤怒的跳下马,就要拿马鞭抽那小姑娘。
“住手!”一个醇厚而又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把那孩子带过来我看看。”
是他!竟然是他!
洛樱当即呆在那里,只听车夫说了一声“是”,然后毕恭毕敬的将小姑娘带到了马车正对面。
帘影微动,洛樱看见一双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拂开了车帘,这双手太过清瘦,太过苍白,宛如千年寒冰雕刻而成,蒙着一层淡黄日光,增添了一种异样的暖。
顺着这只手望去,帘卷开处,就看见一位白衣男子头戴宽大的狐毛风帽,斜斜的卧在铺着厚厚白狐软毯的暖榻之上。
好像很怕冷似的,他不仅戴了风帽,身上还裹着厚重的白色冬衣,衣上并无半点装鉓绣纹,唯可见腰中垂着腰一枚血色玉佩,玉佩上挂着碧绿色的樱花络。
“清儿,你瞧,父皇赏了我一枚玉佩,你瞧瞧好不好?如果你觉得好,就送给你。”
“不好,我才不要。”
“切,真不会说话。”他撇撇嘴,不高兴的嘟囔一声,复又附合起来,“也是,这玉佩光秃秃的难看死了,你帮我打个络子呗。”
“我可不会打络子。”
“你骗人,你明明帮沈子越打了好几个玉络,怎么不帮我打?你就是偏心,还没嫁人就一心向着他了。”
“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自然要向着他了。”
“那我还是你小师弟呢,做为师姐怎么一点都不疼爱自己的小师弟。”
“呸,你明明比我大,还好意思叫我师姐,再说我爹爹可没答应收你为徒,谁是你师姐了。”
“师父刚刚已经答应收我为徒啦,他说要让你给我一个见面礼,我这人一点都不贪心,你送我一个玉络就行了,你最喜欢樱花,就送给我一个樱花络。”
“好吧,好吧,真是缠不过你,不过我这里只剩了绿色的线,红配绿,丑得哭,你可不要嫌丑。”
“不丑,不丑,只要是清儿你做的,都漂亮的要死,到时我一定要去小十那里显摆一下,气死他,哈哈……”
那时的她缠不过他,送给了他一枚绿色的樱花络,再见时,泪几乎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