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有点尴尬吗?”
陈秀芝:“这事儿也分怎么说,到底不是太亲近的关系,那看上了就看上了被,还合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主要的是你怎么想,你和妈妈讲讲,愿意吗?”
勉强的话那就算了,不勉强的话,那还是展展吧。
“我……”
陈秀芝竖起来耳朵听,什么?
要说什么?
“我先回去睡觉了。”
陈秀芝胳膊没撑住,摔在了桌子上。
这个臭小孩,你闹你妈呢?
“先说清楚被?”
“以后再说。”
“说清楚吧?”陈秀芝张望着。
你回来啊,把话讲完了,行不行就几个字,还吊人胃口。
“改天吧。”
赵生生带上房门。
“你不洗脸了啊?这就睡了啊?”
“嗯,一会洗。”
“生生啊。”陈秀芝走到赵生生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却没推门,母女俩隔着一道门,陈秀芝的手扶着门扶手,说:“妈妈和你讲这些,也不是为了给你压力,你自己想好就行,别有压力。”
她希望赵生生接纳江宁叙,但又不希望因为自己施压,生生勉强接受,矛盾吗?
可能吧。
“妈妈晚安。”
赵生生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陈秀芝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说清楚啊?
没办法说清楚,她自己现在都不太清楚。
……
江宁叙去了宁远,车灯打进去,闪了几下,工厂的闸门缓缓拉开。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过来了。”
“嗯,路上耽误点时间。”
军招眼皮子都懒得抬,垂着:“公司有什么急事?”
人都过来一趟了,带走一桶酸菜,有事情找他,结果他没人影子了。
“不是公司的事情,进去说。”
军招懒洋洋上了车,往后面一靠。
两个人又进了展厅,折腾了好一会,江宁叙一个小时以后才从展厅离开,军招依旧披着他的那件破大衣,缓缓往门口保安室走,江宁叙的车从他眼前离开,他按了一下喇叭。
军招懒洋洋伸了伸手,走了几步上了台阶,就进去了。江宁叙开了一会,降了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吹到脸上。
军招就不是个好打听的人,如果他要问,江宁叙想也许自己会忍不住说。
有一种喜悦很想和最亲近的朋友分享。
快乐来的有点突然。
一夜过后-
生生拿着车钥匙下楼,今天穿了一双有点高的靴子,走了几步觉得不太对劲,又试着下了两层台阶。
从楼门洞走出来,推开门就瞧见了外面的那辆车。
江宁叙推车门下车。
“我送你?”
“晚上下班的时间不太好打车。”
她如果不开车去,晚上回来打车可能就不好打。
江宁叙:“我送你去,我接你回来。”
他下车去给她开副驾驶的车门,生生停顿了两秒,江宁叙心里有点纠结,不是马上上车?
还有没考虑好的吗?
他可不希望有了。
赵生生坐了进去。
“谢谢。”
江宁叙拧着的眉头渐渐放松了下来。
“和我不用说谢,应该的。”
赵生生笑,她就觉得社会很能磨练人,这话像是江宁叙能讲出口的?
“那就不谢了。”
你说不用谢,那她就真的不谢了,不客气了。
“不用谢,有事情喊我,我马上到,做什么都行,你家要是缺什么扛东西的你就喊我,扛完我就走。”
生生别开脸,看着车窗外。
车窗上印着她的笑脸,眼睛笑眯眯的。
“不能见人啊?”
“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嘛。”
成了?
成了!
但为什么突然成了,他不敢问啊。
这一问,万一她变卦了呢。
“我妈说你跑到我家给我刷牛仔裤,给人洗衣服有瘾啊?”
江宁叙脸上的笑容兜都兜不住,如果不是眼前还坐着一个人,恐怕嘴会扯到耳丫子后面去:“给你洗有瘾,你下次有什么牛仔裤牛仔服,洗得动洗不动的,你就喊我,不好意思你就打包送到我公司去,我都给你解决。”
开玩笑,洗件衣服算什么。
这叫强势占有。
给你赵生生刷了牛仔裤,就等于对大家宣布了,赵生生是我的,谁都不能抢,抢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