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参加酒会，我有一双皮鞋，忘记放在哪里了。”

“去买一双啊！”

“那多浪费，那种鞋有一双就够了。”张小可从一双灰色鞋盒里抽出一双鞋，黑又亮，“哈，找到了。”

她穿在脚上试了试，也许是好久没穿，有点不习惯。张小可感觉自己的身高瞬间拔高了许多，看韩是非也不用仰视了，“怎么样？”张小可问。

韩是非点点头，“很好。不过小心崴脚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转身回屋里接电话。

“乌鸦嘴！”张小可陆陆续续把鞋盒子都放了进去。

“咚咚咚”有敲门声，张小可穿上拖鞋，拎着皮鞋往过走。透过猫眼儿一看，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拎着一个袋子四处张望。

“你找谁？”张小可问。

“是韩是非家么？我来给他送做好的衣服。”

张小可打开门，男人愣了下，“呀，你就是我爸说的小韩先生的女伴吧。这是你的旗袍。”

“谢谢了！”张小可接过旗袍，“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男人指了指口袋，张小可现放旗袍的袋子里有一张素描纸。纸上画着一个人，正是张小可穿着这款旗袍的样子。画像上的她风姿绰绰，亭亭玉立的样子像极了上世纪三十年代上的烟盒上的画像。

“哇塞，好厉害。只见过我一次，就能画的这么像？”

“这是我爸的手艺！你快换衣服试试，我得拍照片交差。”

“雷大哥，您来了！”韩是非从他的房间走出来。

“小韩先生！您在呢？”雷大哥打量韩是非穿着家居服，暧昧一笑，“没想到都已经住一起了。”

“不是……我……”张小可还想解释，就被韩是非推走了。

“这是雷先生家的要求，客户一定要当面试衣，看看效果什么的，你快去试试。”

旗袍的包装很精致，不像别人家那塑料袋随便一装，而是选择了一块红色的绸缎包裹住，用绸带绑了一个结，古色古香。

拆开包袱，那个紫色金线的旗袍跃入眼帘，摸上去，柔滑。一粒粒精巧的盘扣透着一股风韵。

张小可小心翼翼地将旗袍拿起来，套在自己的身上。绸缎顺着肌肤一寸寸都如此贴合。旗袍不肥不瘦，十分合体。紫色旗袍上的金丝线化成一只蝴蝶一朵花，流畅地呈现在旗袍之上，金线随着张小可的线条流淌。

她转了几个圈，什么都好，就是，开衩太高了。

她穿上那双黑色的皮鞋，顿觉自己平时的宅腐之气都被中国传统的温婉气质所代替。

张小可走出来，韩是非正在和雷大哥聊的热火朝天。看到她走出来，韩是非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了张小可。

“咔嚓”一声，雷老大拍了照片，“我爸的眼光到底不错，好了，小韩先生，我回去交差啦。记得和小可姑娘结婚时的礼服，一定要从我家定制哦。”

张小可把手往腿上一比，“是不是有点露？”

“刚刚好。”韩是非走上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差毫厘，完美。你去照照镜子。”

张小可踩着高跟鞋往穿衣镜前走，总觉得旗袍和高跟鞋的搭配就会让女人不由自主地扭起来。旗袍是需要有一点肉肉的女性穿才有风韵，还好张小可不至于那么瘦。

镜子里的她焕然一新，似乎这件衣服将张小可身体的隐藏属性打开了，张小可觉得就像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