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我和她已经离婚了,你毁不毁容,杀不杀她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因为你的任性你的嫉妒,给我、以及东汇集团带来多大的影响,你到底知不知道?”陆时靖眸光微露森寒,一字一顿的道:“我早就说过不想看见你,杀了她以后,你的下半辈子呆在监狱里,不死不活的过着吧,得到你该有的惩罚。”
他嘴角口吻已是轻蔑,下一秒,出人意料的转身。
“陆时靖,你别走!”
曾静大声呼唤他的名字,情绪激动,甚至是歇斯底里。
周围的人都为人质捏一把汗,再怎么也不能激将犯罪份子,万一悸动之下,失手把人质给杀了……
“陆时靖,你回来啊!我真的会杀了她!”曾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时靖,若说杀错了人,对他毫无影响,岂不是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一个笑话。
刀子因为颤动,划破了她的皮肉,一颗颗血珠滚落下来,腥味瞬间弥漫。
怀音只觉浑身冰冷透骨,不知道是因为陆时靖的态度,还是出于爱美之心,毁容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为恶毒的。
曾静咆哮着,仿若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怀音身上的禁锢一下子消失了,原来是陆时靖的助理王洋,按住了曾静的水果刀,瞬间制服了她。
怀音整个人虚软的瘫坐在地上,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脸上的血往下落了几滴,看着触目惊心。
陆时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怀音与他的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敏感的捕捉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担忧,焦急。
是错觉吗?
陆时靖毫不犹豫的拦腰抱起她,怀音身体微微一颤,但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她下意识的明白过来,陆时靖没有对她置之不理,他和王洋商量好如何对付曾静,所以才会佯装决然离去,转移曾静的注意力。
脑袋按在地面上近乎变形的曾静,死死的瞪着陆时靖和怀音,目光怨毒而凄厉,怀音只觉后背阴冷无比。
最毒妇人心,因为陆时靖不爱她而做出一系列害人的勾当,最终害了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真的,怀音一点也不同情她,也没有必要惧怕她。
依稀看见有穿制服的警察来了,曾静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陆时靖一言不的抱着她,他的臂膀沉稳有力,抬头可见其线条锋利的下颌,紧闭着的唇线。
明明才一个小时的时间,像是经历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战役,至于最后的结果,不算太明朗,也不算太糟糕。
消毒室里,医生正在给怀音做清创和消毒处理。
所幸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
陆时靖问:“会留疤吗?”
医生:“这个不好说,看恢复和休养的情况,不过我们医院有专业的整形美容科,等伤口痊愈了之后,利用极光微晶磨削,彩光等手术修复,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陆时靖气息变冷,气场骤强:“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不是‘应该’这种不肯定的语气。”
医生缩了缩脖子:“……”先生,您这不是为难医院吗。
怀音本来打算劝下陆时靖,留疤这种事情真的不赖医院,为难医生也没有用。而且她小时候也有磕磕绊绊什么的,时间一长,不会特别明显。
后来想想,自己的立场实在是尴尬,打定主意先不开口。
陆时靖这个人哪,她看不懂,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尔虞我诈呢?
“药开下去了,一会儿护士会送到病房里,女士这几天伤口千万不要碰水,忌口,忌辛辣……”
医生交代完,陆时靖身体又挨过来,脸几乎要贴到她下巴处,她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又打算公主抱。
她脱口拒绝:“我自己可以——”最后一个“走”字还未出口,生生的被陆时靖摄过来的眼神一瞥后,打了一个转,闷回了肚子里。
“你自己不可以。”
他声音清冷落地,那种强势与独断专行,容不得质疑,好像有几分海市男人的大男子主义。
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把暧/昧的动作做起来,那么自然,毫无羞赧之意。
她不行,尤其是一路走去,包括电梯内,被人注目观看……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的腿没有受伤,所以放我下来吧。”怀音没忍住,听起来让人觉得是故作矫情。
陆时靖皱了皱眉,眸色微深:“在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