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玉环啥都知道,马老婆儿已经将女人婚后该做的一切,全部传授给了她。
她在地里干活,在老柳树下跟村里那些娘们儿闲谈的时候,嫂子和婶子大娘们也常常谈论关于男女间的问题。
山里的女人都是很泼辣的,也很野性。
特别是丁香,说起她跟马有财炕上那些事儿,总是眉飞色舞,一点都不害羞。
久而久之,玉环听多了,就受到了感染,觉得亏得慌。
别人婚后一个个都跟相公抱,跟相公亲,两个人一起摸摸哒,为啥俺的相公不行动呢?
她非常渴望尝试一下从女孩变为女人的感觉。
跟自己男人胡来又不犯法?天经地义。
于是,她的胆子大起来,再次对相公动攻击了。
陈浩躺在草铺上心里又是一慌,他就害怕玉环过来缠,过来抱,心里跟猫爪子挠似得,特别纠结。
到底要不要跟玉环圆房?明媒正娶的媳妇啊。
抱上她就是犯罪,毕竟没成年,媳妇年纪太小。
可不抱,四周的压力又让他窒息。
马老婆儿天天催,婚后半个月,二娘每天检查玉环的肚子有没有鼓起,渴盼着抱孙子了。
朝廷的律法也不容情,两口子成婚三年之内不抱娃的,加重税赋。
陈浩的脑子里混浆浆的,激动,慌乱,怜惜,疼爱,责任一起涌上心头。
最后,他还是把玉环推开了,说:“玉环,别……。”
女孩说:“相公,你以后别叫俺玉环了,行不行?”
“那我叫你啥?”
“跟别人一样,叫俺娘子……。”妻子的脸蛋依然在他的后背上慢慢蹭,慢慢磨。
“娘……子?”陈浩感到很牙碜,也觉得肉麻,根本叫不出口。
“嗯,别人家的男人都这么叫……俺喜欢你叫俺娘子。”
“那我叫你媳妇……或者老婆行不行?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这么叫。”
“嗯……不行!俗话说入乡随俗,你到俺们这边,只能叫娘子……。”
陈浩说:“好吧,娘子,你上炕去睡行不行?俩人挤在一起太热,容易生痱子……。”
玉环说:“不行!今晚你一定要碰俺,娘等不及了,要抱孙子嘞,俺也想抱个娃耍一耍。”
陈浩再次苦笑了,成亲前这丫头十分害羞,总是低着头,根本不敢正眼瞧人。
婚后却判若两人,变得这么主动。
她的手已经触摸过来,在他的身上滑动,痒痒的。
女孩的香气也从背后散出来,特别好闻。
可他竭力压抑着那种悸动,就是无动于衷。
于是只好翻身,用棉被裹上玉环,再次抱上了炕。
他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至少现在不行,我说了,要等到四年以后。”
玉环一下又抓了他的胳膊,说:“可俺等不及啊,娘跟朝廷的律法也等不及。”
陈浩只好苦笑一声:“那……十八,十八怎么样?你只需要再等两年。”
女孩说:“一刻也等不得,俺现在就要,你是俺相公,咱俩生娃是天经地义……。”
说着,女孩又跟长虫似得缠过来,勾了他的脖子,揽了他的腰。
两个人四目相对,四只眼睛全都燃烧着火焰。
就在陈浩把持不住,打算破釜沉舟将妻子压倒的时候,忽然,卡嚓嚓!外面响起一个炸雷。
一道电光闪过,紧接着狂风骤起,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这场雨不但浇灭了两个人渴望的烈火,屋顶也漏水了。
家里的房子是茅草顶,外面大雨一浇,里面就下起了小雨。
紧接着,马老婆儿从北屋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喜出望外:“好雨,好雨啊!苍天,你总算是开眼了,秋天的粮食有指望了。”
然后是半条街的女人全都出了门,瞧着满天的大雨欢呼雀跃:“下雨了!终于下雨了!龙王爷爷开眼了……!”
好多人冲进雨地里,任凭雨水浇泼在身上,伸出双臂冲着天空呼喊。
甚至有人拿出了脸盆跟铜锣还有铁锅敲击起来,整个马家村热闹非常。
外面的人一闹,玉环就叹口气:“今晚……又失败了。”
她感到一阵失落,觉得这场大雨来的不是时候。
趁着这个机会,陈浩赶紧将女孩推开,合拢了衣服。
他也从屋里冲了出来,望着倾盆的大雨欢呼:“真是好雨啊,婶子大娘们,嫂子们,姐妹们,准备好家伙什啊,天亮以后咱们下地播种啊……!”
果然,第二天早上整个马家村就热闹起来,女人们纷纷抓起工具冲出家门,扑向了田间地头。
一些能活动的老人跟孩子们也紧随其后,漫山遍野都是忙碌的人群。
夏播终于开始了,所有的人家都是热火朝天。工作组的人领先,在地里忙活起来。
陈浩带上工具领着马二娘跟玉环也下地了。
这一次,陈浩的家里分了二十多亩地,
地是一起种的,年轻力壮的拉犁,划沟,年龄小的撒种,马家村显出了前所未有的繁忙。
其实大家都想种地养家,都想填饱肚子,关键是没人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