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至正15年的年底,即元至正16年阳历一月,陈浩带着云萝再次回到了元宝山。
此刻,已经距离他离开巡抚衙门整整过去了一年。
他是春天二月离开的,护送姐姐马秀英跟嫂子丁香去了滁州跟高邮。
先是在滁州帮着朱重八对付孙德崖,然后是郭子兴的惨死。
四月去的高邮,帮着张士诚打败了脱脱的五十万人马。
接下来就是脱脱帖木儿被贬云南,他为义气一路护送,历尽千难万险。
脱脱被哈麻鸩杀,他带着云萝足足走了两个半月,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故土。
已经是深冬了,元宝山再次被一场大雪染白,不远处的树不见了,田地不见了,山峰不见了,村庄也看不到了。
天地之间一片苍白,大雪一团团一簇簇煞是好看。
夫妻两个终于踏着大雪回归,刚刚进县城就有人看到了他俩。
“陈大人!陈大人回来了,陈大人!”大街上的老百姓瞬间跪倒一地。
偏赶上过年,集市上热闹非常,车水马龙,好多人在卖年货,还有好多人在买年货。
陈浩赶紧下马,搀扶起了众乡亲,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老实说,他也非常想念元宝山的父老乡亲。
早有人进去巡抚衙门,将陈浩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玉环跟马二娘还有雪姬和徐幺妹欢喜不尽,赶紧出门迎接。
远远地,陈浩看到玉环,男人甩开众人扑向了媳妇。
“老公!”玉环一跺脚呼喊道。
“老婆!”男人张开了双臂。
马二娘最先扑过来的,打算抱儿子一下,没想到陈浩把她推出去老远。
他没有搭理任何人,单单把玉环抱了起来,拔腿就跑。
大家都懵逼了,根本不明白咋回事儿。
看到媳妇就没命,真没出息……。
陈浩抱起玉环,扛起来就走,一溜烟回了巡抚衙门。
一路上,那些衙役跟乡亲不断和他打招呼。
“陈大人……。”
“陈大人好……。”
他旁若无人,一口气将玉环抱进家门,走进院子,跨进了卧室。
进门抬脚把房门勾上,迫不及待将媳妇按在了炕上。
一年没见,他想死她了,女人也想死他了。
俩人大白天的就浑然不顾,抱起来,亲起来,吻起来,啃起来……啧啧有声。
玉环疯了,拼命撕扯男人的衣服。陈浩也疯了,眨眼将玉环剥个溜溜光。
潮水般地思念在这一刻瞬间爆,被子一拉,两个人就开始玩,开始耍……。
紧接着,巡抚衙门就不安分起来,响起了玉环的呢喃声跟嚎叫声,炕也咯吱咯吱作响。
夫妻两个耍了个天翻地覆,玩了个神魂荡漾。
马二娘,雪姬,云萝跟徐幺妹回到家,现他俩折腾正欢,屋子里叮叮当当,男人吼女人叫,大家全都红了脸。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一年不见,他俩都想对方想得如饥似渴,还不折腾个够,玩个酣畅淋漓?
马老婆儿叹息一声:“这俩娃啊,没白天没黑夜的……。”
徐幺妹跟雪姬一起骂:“有异性没人性,见了媳妇忘记情人,什么东西?咋不折腾死你……。”
云萝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原来男人真心喜欢的还是玉环。
人家是原配的夫妻啊,瞧瞧这感情?
哎……啥时候陈浩能这么稀罕我就行了。
陈浩没吃晚饭,一直跟玉环鼓捣到掌灯时分,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事毕,俩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玉环猫儿一样贴在男人的怀里。
丈夫的身体好壮,好暖,仿佛一个火炉。
“冤家,一年了,你都去了哪儿?想死你了,也不回来瞅瞅人家,你坏死了,坏死了……。”玉环委屈地不行,在男人的身上撕咬,连掐带拧。
陈浩只好跟她解释,告诉了她自己经历的一切。
他丝毫没有保留,把跟云萝成亲的事儿也告诉了媳妇。
“啥?你跟云萝……成亲了?你俩还……耍了?”女人瞪大眼睛问。
“是,媳妇你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云萝死了爹,没地方去了,回不去大都,陈友谅跟张士诚还有小朱八,都不会放过她。
我不娶她,她只能死!所以跟她成亲了,成亲后她就是我媳妇,陈友谅跟张士诚还有朱重八才不会害她。”
本来陈浩觉得玉环一定会哭,会闹,会吃醋。
说不定媳妇还会一脚把他踹下炕。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玉环十分豁达。
女人说:“好啊,成亲了最好,这样,你就有三个媳妇了,俺不能帮你生娃,让云萝和雪姬帮你生。
哎呀,你咋回来就上俺的炕?好种子白白糟践掉?
今晚你应该去跟云萝过夜,或者跟雪姬睡觉,种子撒在俺身上,不能生根也不能芽。只有给她俩,才能怀娃啊。”
玉环后悔不迭,就像秋天种庄稼,丢掉粮食种子一样心疼。
男人不能在自己这儿过夜啊,盐碱地上怎么种庄稼?
于是,她就命令丈夫起床,去云萝或者雪姬的房里。
陈浩说:“我不去,你这儿暖和,再说了,我跟她俩成亲是无奈之举,你这儿才是我的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