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说:“窝草!你小子吃炮药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还有心思钓鱼?老子问你,你是不是正在调动人马,要攻打朱重八?”
“是,那又怎么样,不过大军还没出。”陈友谅稳坐钓鱼台,信心满满,四平八稳。
“大哥,你是不是活够了?为啥要挑起天下大乱?你打不过他的。”
“扯淡!老子有人马一百万,朱重八的人满打满算也就十八万,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了。”
“你为啥要攻打朱重八?他那儿得罪你了?”陈浩又问。
“很简单,为了天下,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我要当皇帝,就必须要铲除所有的对手,包括潜在的对手。”
陈浩气得鼻子直冒烟,说:“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茅坑里打灯笼——找死(找屎)!如今的朱重八,可不是从前的朱重八了。”
陈友谅微微一笑:“我知道他厉害,朱重八厉害,是因为有你帮忙。没了你,他狗屁不是!
弟,我不记恨你上次帮着他夺回安庆,区区一个安庆城,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要的是你。
这样,既然来了,你就别走了,留下帮着大哥,我让你挂帅。
你跟定边兄弟联手,一定能直捣应天,活捉朱重八。
然后咱们跟士诚兄弟联合,先灭刘福通,再杀进大都,生擒元顺帝。
这样的话,天下就是咱们三个的,到时候我做皇上,你跟士诚兄弟每人弄个宰相干干,岂不美哉?”
陈友谅想得还挺美,陈浩弄翻他的鱼竿,他也不生气,又把鱼竿再次竖好了。
他把陈浩当弟弟,亲弟,甚至比亲弟弟还要亲。
要知道,陈浩前前后后可救过他三次,欠人家三条命啊?
而且陈浩是善良的,无害的。
一个对自己无害的人,任何时候都是朋友跟亲人。就算黄河的水会倒流,他也不会欺负这个弟弟。
陈浩说:“美你媳妇个腿!!你马上把张定边给我叫过来,撤销这次行动,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我是来救你的……。”
他可不是胡闯乱撞,史书记载,陈友谅就是在跟朱重八鏖战的时候,被乱箭射死的。
一个是自己大哥,一个是自己兄弟,他担心自己被夹在中间难以做人,到时候不知道该帮着谁。
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场战争,挽救陈友谅的命。
不打不就没事儿了?
老子要颠覆历史,打乱历史的进程规则。
可陈友谅却执迷不悟,哈哈一阵大笑:“弟弟啊,就算我不打朱重八,你以为他强大以后会放过我?我必须先下手为强!趁着他羽翼未丰,尽快除掉。
再说就他那点人马,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我的目标也不是他,而是山东跟淮北的刘福通和大都的元顺帝。
谁让他挡住了我北上的道路?你别劝了,劝也没用。”
“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对不对?”
“对!你不帮我,就站在旁边看,将来哥哥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丞相跟元帅,还有监国的职位,你随便挑!”
陈浩说:“我曰你妗子的!陈友谅你是不是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只要开打,你就死定了!!”
陈友谅一听也火儿了,抬手一甩,把鱼竿子甩池塘里去了,怒道:“王八羔子的,老子还没走,你就咒我死?
小朱八到底给了你啥好处,让你这么帮着他?他老婆不就是马秀英吗?
救朱重八是假,救马秀英才是真吧?
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多年的兄弟感情也不顾了?
那好,我也弄个妹妹,送给你做媳妇,咱俩做亲戚好不好?
老子得到天下,照样封你做国舅!!”
两兄弟竟然翻脸了,弄了个面红耳赤。
陈浩说:“既然你执迷不悟,那行,从今天起,老子跟你的关系一刀两断!你敢欺负朱重八,我必定会出现在那边的战场上,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兔崽子!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的眼里只有朱重八,从来没有我这个大哥!不!你是担心马秀英守寡才是真的。”
陈浩一来,陈友谅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秀英跟他那点事,老陈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也知道朱重八把陈浩赶出应天的原因。
大白天的就抱着人家媳妇亲,那个男人受得了?
也就我陈友谅心胸广阔,能容得你胡闹……你是我弟弟,永远的弟弟。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这时候腊梅过来了。
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大的五六岁了,小的只有三四岁。一个叫小龙,一个叫小虎。
腊梅是听到他们吵嘴才来的,猛地看到陈浩,她立刻带着娃扑了过来。
“小龙小虎,去!见过你陈浩舅舅!!”
腊梅管陈浩叫弟弟,两个娃当然管他叫舅舅了。
“舅舅,舅舅……。”两个孩子往他的怀里一扑,陈浩的眼泪差点出来。
这两个娃长得虎头虎脑,非常可爱,留了茶壶头,胖乎乎的。
娘经常在他们的面前提起陈浩舅舅,今天总算见到活的了。
抱着两个娃,陈浩咬牙切齿说:“大哥!!你收手吧!有媳妇有儿子,有权有势,你咋还贪心不足啊?
小心报应落在两个娃的身上,仇恨会一代延续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