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根本没逃掉,因为这些女兵大多是步兵,脚程太慢,而虎豹营五百多人却全是骑兵。
现这边的女兵分为两路,其中一队保护着马秀英离开,黑衣人同样兵分两路,一路在陈家大院继续作战,另一路立刻绕道追赶。
马秀英是很想去县城的,县城的那一千女兵可不简单,全都身经百战,不惧虎豹营。
可冲出家不到二里地,就被追上了,双方的人马再次展开了厮杀。
一个个女兵继续倒下,黑衣人直扑马车,队伍很快被冲散了。
马秀英,玉环跟马老婆儿都在马车上。
现有人过来抢夺马车,玉环跟马秀英立刻和他们对打。
玉环也不含糊,一剑将一名黑衣人刺下马,飞身从车里跳出来,上去了战马,继续拼杀。
她的功夫虽然不错,可跟七姐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从前,她对功夫本来就疏懒,不喜欢学,主要是因为陈浩。
老公那么猛,功夫那么好,有他保护,自己还学个毛线。
今天就吃了大亏,虎豹营的人大多认识她,知道她是陈浩的老婆,不敢伤害。
其中两个人左右夹击,纷纷踹出两脚,将玉环从马上给踹了下去。
玉环掉下马就没起来,脑袋撞在地上,瞬间晕死了过去。
然后,那些黑衣人不依不饶,再冲马秀英飞扑。
女人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尽管她像一只了疯的母豹子,把四个孩子保护在身下,可马车还是被人踹散架,车顶一开,马老婆儿跟四个娃立刻显露。
其中一个人跟马秀英纠缠,另外的几个纷纷扑向四个孩子。
就这样,马秀英的四个孩子一个不剩,都被虎豹营的人抢走了。
女人现不妙,尖叫一声:“我的娃,娃啊!!”
她飞身而起,跳上一匹马奋力追赶,刚刚追出去不到二里地,就被其他的黑衣人走马活擒。
这下好,娘儿五个都成为了陈友谅的俘虏。
不知道是谁,将手指放在嘴巴里呼哧打了声口哨:“事情成功了!弟兄们,撤啊!”
一声呼喝,其他的黑衣人不敢恋战,全都拨转马头纷纷离开。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抓朱重八的老婆跟孩子,既然得手,杀人就失去了意义。
剩下的女兵们傻眼了,不知道该咋办,只能在后面苦苦追赶。
可惜两条腿根本撵不上虎豹营的战马,只能瞧着他们的队伍越来越远。
所有的女兵都哭了,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浩哥交代。
马老婆儿跳下马车,抱着昏迷的玉环嚎啕大哭:“日子没法过了,闺女没了,外孙子没了……陈浩!你死哪儿去了?”
虎豹营突袭马家村是有备而来,就像一场旋风,从村子的这头刮到那头,那头又刮到这头。
所到之处就是一片死尸,死去的老弱妇孺不计其数。
一千女兵也被他们杀死不少,几乎损伤一半。
村子里哪儿都是烈火,哪儿都血流成河。
女孩子们哭嚎着,呐喊着,只能回来立刻救人。
等到县城的钱大宝得到消息,带着另外的一千女兵赶回来,马家村已经是一片狼藉。
钱知府吓得魂儿都飞了,顿足捶胸:“哎呀陈大人,我对不起你啊!姐妹们,给我追!一定要追上陈友谅的虎豹营,把马姑娘救出来!快呀!!”
一千女兵同时被激怒,纷纷呐喊:“救出嫂子,剿灭虎豹营!救出嫂子,剿灭虎豹营!!”
那声音非常洪亮,震慑山谷。
于是,在一个女兵领的带领下,所有的姑娘严阵以待,纷纷上马手持武器,疯了似得奔虎豹营的人迅速追赶。
陈浩跟七姐妹还有沈三他们是天亮以后到家的,刚刚进村,他的脑袋就响起一道惊雷。
满村的尸体让他呆若木鸡,七姐妹也吓傻了。
“娘!玉环,玉环!!”陈浩立刻滚下马往家跑,都认不出这是马家村了。
好多房子被烧了,地上是老人跟孩子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街道,也染红了房门。
到底死了多少人,根本数不清,估计不下一千。
是谁?是谁要屠灭元宝山,老子到底得罪了谁?
他扑进家的时候,看到了刚刚苏醒的玉环,也看到了痛哭流涕的马老婆儿。
“老公,老公……。”玉环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身体不住颤抖。
“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为啥会搞成这样?”陈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公,是陈友谅的虎豹营,他袭击了咱家,杀死那么多乡亲,把姐姐抓走了……还有咱们四个外甥,也被他们抓走了……。”
“啊!”陈浩晃了晃,差点晕倒。还好钱大宝在后面搀扶了他。
“陈友谅……他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姐姐说他应该想把她们当人质,威胁姐夫。”
陈浩的眼睛瞬间瞪圆,一股怒火从心头烧起,直冲霄汉。
他咬牙切齿骂道:“陈友谅!你个狗曰的,抓我姐跟孩子就算了,竟然杀死那么多乡亲,老子跟你没完!!”
陈友谅将陈浩彻底激怒,从此以后,两兄弟开始反目成仇。
这孙子忒不是东西了,一把火竟然烧到了老子的头上。
娘希匹仙人板板的,瞧老子怎么收拾你?
“咱们的女兵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