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浩起床了,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向外瞅了瞅,没有现玉妮。
他知道女孩还在睡觉,一定是害羞了,没脸见人。
于是,他慢慢靠近西屋,轻轻拍打几下房门。
“妹子,该起床了,太阳晒屁丨股了。”
里面却传出玉妮含羞带骚的声音:“我不起,陈浩哥,昨天晚上玉妮做错事了,没脸见你。偷看了你……洗澡。”
陈浩说:“没事,反正我不吃亏。”
女孩说:“可是我吃亏了……人家,没忍住。”
“啥?偷偷溜进屋子,偷看我洗澡,还摸了我肩膀跟后背,你还吃亏了?”陈浩哭笑不得。
“嗯,人家还是姑娘呢,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进去,为啥要……那样。”
的确,有些事真的身不由己,一时冲动,事后自己也解释不明白。
陈浩说:“我不在乎,你起来吧,难道要在屋里躲一辈子?”
玉妮说:“我做了对不起玉环姐跟云萝姐的事儿,不敢出去。”
“那你打算咋着?昨晚的事儿我都忘记了,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陈浩没办法,只好跟她保证。
“你说真的?不会介意俺昨晚的冲动,也不会告诉玉环姐?”
“嗯……你起来吧,给我沏两杯茶,今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男人吩咐道。
他等啊等,足足等半柱香的时间,玉妮才起来。
打开门,女孩的脸上还是羞答答的。
本来陈浩今天想为她提亲,打算把她许配给沈三,忽然瞅到她俊俏的红脸蛋,立刻住口了。
目前大战在即,跟陈友谅之间的生死搏杀一触即,他根本顾不上这些男男女女的感情事儿。
“哥,今天谁要来?”玉妮红着脸问。
“刘基……。”
“喔,你等着,俺去沏茶。”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女孩只好一头扎进厨房烧起了开水。
窜火的时候她仍旧心神不宁,脑子里满是陈浩昨晚不穿衣服的样子。
胸肌好鼓,手臂好壮,脸庞好英俊,怪不得每晚都把玉环姐弄得神魂颠倒大呼小叫……她也想被男人撕扯揉碎。
玉妮在哪儿烧茶,陈浩则搬两个马扎,摆开一张方桌,准备了茶壶茶杯。
他算好了,今天刘基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中午不到刘基果然来了,带来两个士兵,骑了三匹战马。
刘基看到他,立刻翻身下马躬身施礼:“大都督,我可找到您了,您怎么猫在这儿。”
陈浩没有动弹,反而瞅了瞅旁边的马扎说:“坐下,请喝茶。”
他的前面是两个茶杯,茶杯的茶水还是滚烫的。
“你……知道我要来?”刘基问。
“嗯,我算准了。”
“那您说,我找你啥事儿?”
陈浩微微一笑:“还用问,当然是怎么击败陈友谅。”
刘基说:“是啊,你一走,我就没了主心骨,根本不知道这一仗怎么打。”
陈浩说:“我已经不是水军大都督了,昨天就不是了,你为啥不去找重八商量?”
刘基说:“找到明公也没用,这仗他也不知道怎么打,我们跟陈友谅之间的兵力太悬殊了,装备也悬殊,求求你,给支个招吧。”
他是来虚心请教的,其实朱重八已经到了鄱阳湖的水军大营,而且跟所有人开了会。
会议的主题当然是如何获胜。
刚刚坐稳,好多人就显出了本来的面目,还是武官主战,文官主降,争论不休。
朱重八也没了主意,萌生退意,决定逃跑。
而且逃跑的路线都想好了,要嘛去池州,要嘛退居滁州,要嘛去濠州。
可刘基坚决反对,跟那些文官针锋相对。
他先把那些投降派痛骂一顿,再好言好语,终于将朱重八说服,答应跟陈友谅一决雌雄。
问题是装备太差了,虽说有一千多艘战船,可那些船大多是渔船,陈浩帮他训练出来的十万水军,根本拉不开战线。
而陈友谅那边的船却非常雄伟,统统高三层,其中有两层甲板,每一艘都是巨无霸。
总数量加起来,战舰几百艘,其它船只不计其数。
他在长江上游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早就积攒了无数的家当,而且是顺流而下。
别的不说,一阵猛冲,轻轻一碰,朱重八这边的船就散架了。
陈友谅还为每一艘船起了名字,什么混江龙,撞断山,塞断江,惊破天等等等……。
明军一听,几乎吓得全体窜稀,斗志一下子就没了。
这年头,当兵就是混口饭吃,谁他娘的不想活啊?
刘基作为这次主战的军师,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才马不停蹄赶到了龙湾,来虚心求教。
陈浩不慌不忙,先抿一口茶,然后才高深莫测问:“刘基兄弟,你想不想帮着明公大胜,名扬天下?想不想把陈友谅的船,变成明军的船,扩大海军?想不想把陈友谅一击命中,让他的人马损失过半?”
刘基说:“你这不废话吗?当然想了,要不然我来找你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