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萧慕白感到震憾。他们刚才还在大炮的轰击下瑟瑟抖，可是现在战斗的时候却平静而冷血。而法军不愧可以与德军战斗四年之久，浪漫的法国人也可以如此英勇。

战争对于下级军官和士兵来说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朱可夫说的这句话道出了战争的真谛，尤其是一战和二战这样的人海战争。

不断有尸体倒在地上，法军士兵如潮水般冲上来，每一步冲锋都会有人倒下。

萧慕白此时举着毛瑟步枪，趴在土坑里，不断地瞄准再射击。毛瑟步枪两千米的表尺射程根本用不上，法军已经冲锋到两三百米，甚至可以看到头上的高帽。

毛瑟步枪只有五颗子弹的装弹量，萧慕白很快就打完了，五颗子弹击毙了只有三名法军士兵，剩下的两颗子弹只是让他们受伤。

头顶有子弹飞过，萧慕白小心的躲避，慢慢摸索口袋里的子弹。萧慕白偏过头，然后现身旁的那个士兵已经死去，子弹穿过他的眼睛，打烂那颗眼珠，一团黑血爆裂在脸上。

这名德军士兵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因为就在子弹打进脑袋的时候，他已经脑死亡没有了神经反应。

这名士兵的死是用流弹打死的，几百米的距离只有狙击手才有这样的枪法，不过这仍然告诉萧慕白这里并不安全。

萧慕白慢慢挪到后面，一颗颗黄橙橙的子弹压进枪匣，然后慢慢回到阵地。

法军还在密集地冲锋，这种密集冲锋在德军的重火力下死伤惨重。在萧慕白看来，这种冲锋就像是自杀战术，在密集地火力面前与自杀无疑。

战争让落后的人挨打，也让落后的人向先进转变。

很快，萧慕白就注意到后方有人在挖战壕，利用现成坑坑洼洼的土坑。

“威廉！上等兵威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萧慕白先是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

德语现在萧慕白也会读写听说，这完全是系统赋予的，就像上次任务里萧慕白附身陈一鸣时粤语也会，可是等到任务结束回到现实世界，萧慕白照样不会说，至多也就是头脑里多了一些语言的记忆而已。

萧慕白匍匐着爬到后面，在神坑里听少尉排长恩斯特说话。

恩斯特是慕尼黑步兵学校毕业，德国南方罗森海姆人。现在二十四岁，略显年轻，刚刚进入德国国防军服役。

恩斯特是个典型的德意志军人，鼻子下两撇上翘的胡须，说话时一颤一颤的，典型的南方口音。

威廉和恩斯特有过数面之缘。

“上等兵威廉科尔，鉴于你服役以来表现良好，现在你排班长职位空缺，现我特命你为临时班长，指挥你班士兵。”

恩斯特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放低，附近的士兵都听到了。

萧慕白顿时一喜，竟然升官了，立马说：“是，长官。”

恩斯特说完低头看着萧慕白，低声说：“我会向长官推荐你，任命你为这个班的正式班长，说不定你的军衔很快会升为下士。”

“谢谢长官，我会努力杀敌，为了德意志！为了皇帝陛下！”

“为了德意志！为了皇帝陛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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