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哥哥,这叫是不叫啊?”眼看着早朝的时间到了,笔墨问谭晨道。
皇帝和那位昨晚战况那么激烈,他们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这才睡了没几个时辰,这时候去喊,皇帝生起气来怎么办。
谭晨当然也清楚。
可谁叫这是他的命呢。
他跺一跺脚,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门,里头没应。
他朝后面捧着东西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自个儿推开门往里头走,在屏风后头停住脚,小声喊道:“皇上,皇上。”
皇帝其实从他们一进来就醒了,但他不想睁眼,脑袋里还有些疼。
怀里的软人儿还乖乖依偎着他,幽香满怀。
真是要死在她身上了。
皇帝揉着额头慢慢起身,梳洗完了,一身清爽地去了前头上朝。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朗声作揖。
皇帝冷着脸走上御阶,坐上龙椅,淡漠道:“平身吧”
“谢皇上。”
镇国公徐浩先站出来,“皇上,近日北夷又有一群人在边境闹事,砸毁百姓商铺若干,伤人上百。贼子犯我大符之心不死。恳请皇上下旨,对北夷宣战。”
皇帝还没说话,王阁老就站不住了,也从队列中出来,“皇上,前两次对夷宣战,国库损耗殆尽。生息未复,实在不宜轻举妄动。何况此事仅仅是几人闹事,未必是有犯境的意思。抓起来小惩大诫即可,实在没必要宣战啊。”
镇国公转身瞪他一眼,鹰隼犀利。“王阁老的意思,人家都踩到咱们脸上了,还得忍着?”
到底沙场上拼杀出来的,气势十足。
王阁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道:“皇上,好战于大国绝非好事,请皇上三思。”
皇帝看向太傅谢安,谢安悠哉悠哉地站出来,“皇上,再过不久就是年节。北夷那边总会派使臣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到时候就知道了。要战,咱不怕他。要和,那当然是最好。皇上以为呢?”
皇帝嗯一声,“太傅所言极是。徐爱卿和王爱卿都是我大符顶梁支柱”他顿一顿,“一心为国,可褒可奖。就各赐珍珠十斛吧。”
两人谢了恩退回去。
皇帝又问:“众卿还有何事启奏?”
这次站出来的是御史台的秦御史,“臣有本奏。”
皇帝冷冷瞥他一眼,“爱卿但说无妨。”
“回皇上。太子乃国之储君,既为中宫之子,何有不居中宫、不居东宫,反居翊坤宫之理?庄氏乃一介庶妃,教养嫡长,名不正言不顺。请陛下下旨,将太子移出翊坤宫。”